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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营帐外突然站着一人,看身形绝非士兵。
    帐帘掀起,秋意浓一身黑色劲装踱步而入。
    凤染修在堂里的时候见过秋意浓,此刻见是她便知来者不善。
    “意浓姑娘可是稀客。”凤染修起身,笑意相迎。
    就在这时,寒光骤闪,一柄薄如蚕翼的软剑正抵在他胸口位置。
    凤染修强自镇定,脸上笑意不改,“意浓姑娘这是何意?”
    “是你让凤银黛对云水谣下手的?”迫于堂主之命,她暂时动不得凤银黛,但她从古婆婆那里知晓,凤银黛在皇宫之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于凤染修,而非君彦卿。
    秋意浓能明白古婆婆告诉她这些的用意,冤有头债有主,古婆婆这是不想她憎恨君彦卿。
    既然找到主儿,秋意浓自然不会让凤染修好过,软剑破衣,发出‘呲’的声响。
    “意浓姑娘明鉴,我只是让她在离开皇宫之前扰乱人心,半个字也没说让她对云水谣下手,至于为什么她会选择云水谣,想来是家姐心胸狭窄,觉得云水谣争了她的宠……呃……”
    没给凤染修把话说完的机会,秋意浓剑尖狠刺入半分,“强词夺理!”
    眼见秋意浓眼中显露杀机,凤染修猛然后退。
    奈何为时已晚!
    剑尖没入血肉,凤染修急速后退至墙角,再无可退!
    ‘砰——’
    就在秋意浓欲下杀手之际,一记飞镖自帐外疾射,狠狠撞击剑身,直把秋意浓震的虎口酸麻!
    凤染修趁这空当猛拔出胸口利剑,转至来者身后以求庇佑。
    “君彦卿?”秋意浓重新握紧利剑之时,眼前赫然出现一抹红衣,不是君彦卿又是哪个。
    “你这明目张胆的残害同门,是不是不太好?”君彦卿颇有些无奈看向秋意浓,长叹口气。
    “让开。”秋意浓目的单纯,也很单一,就是要了凤染修的命,后果她负得起!
    君彦卿摊手,表示不可能。
    “你护着他……”秋意浓声音渐寒,樱唇紧抿一线,脑海里一遍遍浮现云水谣死时的惨状,眼底突然迸射凛冽杀机,“你护着他,那你们就一起死好了!”
    黑色圆球腾空而起,三条火捻齐燃!
    看到黑色圆球的一刻,君彦卿狠拍额角,回身拉着凤染修就要朝外跑!
    秋意浓自然不会如他所愿,生生挡住去路,“你们先走一步,用不了多久,我会亲手送凤银黛下去跟你们团聚!”
 第七百零二章暗偷
    “秋意浓你这个疯子!”君彦卿来不及与秋意浓纠缠,拉着凤染修朝相反方向直掠过去!
    凤染修或许不知道,但君彦卿见过这个黑色圆球的威力。
    三条火捻分别连着剧毒,暗箭,带着倒刺的罗网!
    火捻燃尽一刻,黄色剧毒狂喷,暗箭齐射,罗网如刀般横冲直撞!
    任何呆在屋里的人都得死,除了秋意浓。
    因为只有她才知道阵眼在哪里!
    最要命的是,你还没办法反击,火捻未熄前黑球遇到任何程度的撞击,都会提前爆裂。
    倏然!
    火捻熄灭,黑色圆球砰然落地,滚到一人脚下。
    “风洛尘你干什么!”凤银黛愤怒瞪向来者,万般不甘,只差一秒她就能送凤染修上西天!
    营帐边缘,君彦卿狂抹冷汗,“你来的正好,快把这疯子带走吧!”
    风洛尘懒理君彦卿,迈步走向秋意浓,“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加入神沐堂的。”
    秋意浓眼底含泪,赤红眸子狠瞪向凤染修,然尔,她还是被风洛尘强行拉出营帐。
    直至确定秋意浓走远,君彦卿方才狠吁口气,转眸时却见凤染修眼中惊诧。
    “忘记你看到的。”君彦卿似乎意识到什么,肃声警告。
    凤染修这才回神,“没想到国师府的大师兄,竟然是神沐堂的人。”
    他以为君彦卿警告他的是忘记秋意浓的行为,怕他向堂主告状,不想下一秒,匕首落于颈间,风染修一脸惊诧。
    “本副堂主让你忘记的是,看到风洛尘这件事。”
    作为凌驾于五国之上的神沐堂,堂内各个成员并不是都认识,就好比凤染修,算起来他入神沐堂也有八年了,但他却连神沐堂内十分之一的人都没认到。
    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刻意隐瞒。
    凤染修点头,“属下不会乱说。”
    “若今晚的事有半句话透露出去,就算本副堂主不动手,堂主也不会放过你。”君彦卿没有恶狠狠的警告,轻描淡写的音调却反而更让凤染修觉得胆寒。
    言归正传,君彦卿踱步坐到矮桌上,单膝支起,“堂主给你的密道地形图,你可印证过了?”
    “回副堂主,属下自密道走过两次,出口有两处,一处为龙乾宫,另一处是锦鸾宫。”凤染修单手捂住胸口,恭敬回应。
    君彦卿点头,“把地形图拿给我。”
    凤染修颇为诧异,“副堂主是想……”
    “堂主有命,将地形图交给沈醉,当然了,这件事不用你我出手,堂主找好了更合适的人选。”君彦卿微挑眉梢,凤染修哪敢怠慢,当下绕过矮桌,自暗格里拿出地形图,双手奉上。
    “敢问副堂主,堂主找的人选是……”眼见君彦卿凤眸微凛,眼角那枚泪痣愈渐殷红,凤染修及时闭嘴,“恭送副堂主。”
    君彦卿离开后,凤染修眉心一皱,垂眸时分明看到胸口仍有鲜血溢出。
    漆黑冷目缓慢移开,落向营帐的帐门。
    风洛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国师府的那桩事儿,苏若离回到锦鸾宫时心情很是忧郁。
    六师兄对她的态度,会不会过于冷淡了一些。
    内室,龙辰轩已候她多时。
    “这副表情,沈醉怪你了,他该不是揍你了吧?”见苏若离推门进来,龙辰轩抬眸看过去,哼了一声。
    “师傅心胸之宽广岂是你可比的。”苏若离有些颓废的坐到桌边,若龙辰轩不提她倒想不起来,那碗药还真像是给她熬的,药材皆是极品,补气活血用的。
    龙辰轩嗤之以鼻,“他心胸有多宽你摸过?”
    苏若离抬头瞪他一眼,“有本快奏,无本退朝!”
    龙辰轩深吁口气,“朕仔细想过,虽然朕与沈醉都不曾得到太极弓、玉魂、惊夜枪,震雷镗跟永夜,但他们确实都已经现世,想来当是落在躲在暗中那人手里,眼下朕手里有太虚,虎魄,你手里有天诛,沈醉手里有轻舞跟贪狼斧,十大神兵皆现世,已经是最后关头,你有什么想法?”
    “找到那人,夺回六大神兵。”惊夜枪跟永夜在她手里,那人手里不过太极弓,玉魂跟震雷镗。
    “朕倒觉得……比起找到那人,从沈醉手里夺回轻舞跟贪狼斧要更实在一些。”时局到了这里,他想拼一次。
    苏若离闻声,猛一抖擞,“你想怎么夺?”
    “明抢,或者暗偷。”龙辰轩自托盘上拿出两个茶杯,左右各放一个,“你选哪个?”
    “明抢。”苏若离毫不犹豫开口。
    于是龙辰轩老脸一红,“这个……这个么……可能有些困难,而且你想过没有,若把沈醉逼急了,他若毁其一,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苏若离摇头,“没想过。”
    眼见苏若离不朝正道上聊,龙辰轩抬手拿掉其中一个茶杯,“现在就只剩下暗偷这条路了。”
    苏若离就只看着他,不说话。
    这就尴尬了,“朕是觉得,你可以助朕一臂之力。”
    “让我去偷沈醉?龙辰轩没脑子还是脑子里进了霉?”苏若离果断拒绝,她才刚刚把沈醉哄的好好的。
    “跟沈醉划清界限就那么难?”路很多,但龙辰轩只想走这一条。
    苏若离的想法是,与其跟沈醉划清界限,还不如跟眼前这位划清界限。
    事实上,苏若离也觉得眼下的确需要那么一个人,推动时局,“我可以帮你,方法是我放弃皇后之位,回国师府作我的小徒弟,与沈醉接触的多了,自然就能打探到他把那两件神兵搁在哪里。”
    龙辰轩冷眼看着苏若离,听她把话说完之后,站起身,“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待龙辰轩离开,苏若离双手搥腮,一对眸子默默盯着桌前的烛火发呆,思来想去,她的方法也未尝不能一试。
    夜风自半掩的窗棂吹拂进来,烛火微闪,摇曳间火苗猛的一窜!
    恍惚间,苏若离仿佛看到漫天大火直朝自己扑过来!
    ‘砰!’
    苏若离猛然后退时梨花木椅翻倒在地,她险些被椅子绊倒。
    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苏若离不由拍了拍胸口,眸子再次落在那抹烛火上,刚刚她是怎么了?
 第七百零三章他人伪装
    暗夜的苍穹,繁星闪烁。
    邢弈默然坐在皇城东南一座废弃的宅院屋顶,手里握着一支飞镖。
    苏若离说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死穴在哪里,分明是说谎!
    还记得那晚,自己将苏若离迷晕之前,她有奋力反抗,可她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曾攻击自己的气舍穴,生死之际她岂会想不到攻击要害?
    可今日交手之时,那一身的轻功却是不假,至于武功路数,倒与大师姐有几分相似。
    到底,她是苏若离?
    还是他人伪装!
    若是苏若离,她为何没有揭穿自己,若不是苏若离,她又会是谁?
    忽地,邢弈猛然回头,手中飞镖狠射出去。
    飞镖如闪电疾驰,却被一道劲风生生截住,落在一人手里。
    那人掌心微抬,飞镖落于地面。
    “你的戒备心会不会太重?”君彦卿翩然而落,随性坐到邢弈身侧。
    “副堂主有何指示?”邢弈看了眼来人,漠声开口。
    “这是临都军营的密道地形图,凤染修走了两遍,不会有错,把它交给沈醉……这是堂主的意思。”君彦卿将地形图交到邢弈手里,“看样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堂主是想沈醉能潜入皇宫杀了龙辰轩?”邢弈看了眼地形图,狐疑开口。
    “或许吧,亦或者……”君彦卿欲言又止,他总觉得沈醉若想杀龙辰轩根本不需要潜入密道,至于堂主的意思呢,他不好妄自揣摩。
    “大师兄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有我跟堂主两个人知道。”君彦卿怅然之际,扭头看向邢弈,“看到沈醉,所以心情不好?”
    邢弈不语,将地形图塞到自己怀里,“我虽背叛他,却也算是谨记了他的教诲,若得药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练体术不可以有死穴。”
    君彦卿承认邢弈说的不错,可若换作是他,或许不会如他一般选择,此人是个武痴。
    “忘了问你,你可知这江湖上的女子,有哪人轻功绝伦?”邢弈始终不相信苏若离能在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所以现在这位,必是假。
    君彦卿仰身躺在屋顶的瓦片上,双手自后交叠撑住后脑,“男子倒能说出几个,女子么,除了你们国师府里那位小师妹,没别人了。”
    邢弈闻声,眉压一线,“苏若离……”
    “是啊,苏若离。”想到此前苏若离为报仇竟想引蛊入体,君彦卿眼底莫名闪过一抹暗淡,想来她是把自己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