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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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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适哑然:“是,我没住在家里,寻了家客栈住。”
  他实在不愿家里给他说亲,只好避着一点。
  “所以,我只好到这客栈来截你了。”薛夫人说着又叹气,看起来疲乏不已,“我也不想让你涉险去求陛下。我是想着,以你从前在文人间的名声,顾玉山应该也对你青眼有加。你若能去求一求他,让他去陛下跟前说说话,大概能有些用。”
  薛夫人知道,顾玉山是个有风骨的人,若他知道薛成有难,一定会帮忙。但架不住薛成和顾玉山斗了太多年了,自己不肯向顾玉山低头,也不允许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去敲顾府的门。
  薛夫人两次想去顾府,都被薛成差人截了下来,然后两个人相互生气。
  “你老师现在……只能靠着你了。”薛夫人攥着张子适的手直抖,张子适反一握她:“师母放心,我这就回洛安,一定帮老师求个太医出来。”
  他说罢,就顾不上歇息了,直接拎起包袱向外赶去。薛夫人没想到他这样急,跟他说明日一早再去也无妨,但劝不住。
  张子适走出官驿就上了马,向洛安急奔而去。临近天明时,他入了城,思量再三,却没去敲顾府的门。
  顾玉山虽然贤名在外,但他与顾玉山实在不熟,顾玉山究竟是怎样的为人他也不知道。相对而言,他倒是与新君更熟。
  他知道新君仁善,也尊师重道。若知道前太傅病重,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唯一可能使得此事出现变故的,大约就是两年前,新君刚当上太子的时候,想请他做孩子的老师。他当时清楚太上皇不肯,只得拒绝,但是不好在信里解释原由,只是回得颇不客气。
  那么失礼的事情,张子适摸不清新君会不会记仇。前阵子觐见之前,他也一度对此好奇来着。结果他官位不够高,所谓的觐见也只是在外磕个头,根本没见着人。
  但是也不要紧,就算记仇,陛下大概也是拿他出口气就好了,该不至于怪到老师头上去。
  ——张子适一壁斟酌着,一壁纵马疾驰向皇城,入了皇城,又驰向皇宫。
  在晨光熹微的天幕下,他将腰牌往宫门口的侍卫手里一塞,都顾不上拿回,便奔入了宫门,然后一直向紫宸殿跑去。
  眼下,正差不多是要上朝的时候。
  谢迟昨晚其实没睡在紫宸殿。登基以来,除了太忙的几日意外,他都是睡在长秋宫的。
  但从长秋宫往早朝所用的宣政殿去,必定会路过紫宸殿。他便隔得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喊“陛下”,又抬眼看看,见几名侍卫正架着一个人往外拖。
  谢迟驻足瞧了瞧,猜此人应该是个官员或者宗亲——不然根本进不了宫门;但可能举止太过失仪,又或让侍卫发现了什么疑点——不然不必往外拖。
  他便朝刘双领递了个眼色:“让他们把人带过来。”
  刘双领就疾步朝那边走去,隔了这么远,谢迟还是看出他瞧清那人时分明的一惊。
  很快,两名侍卫随在刘双领身后,押着那人过来了。
  方才以为自己见不着陛下了的张子适骤然松了口气,连日赶路的疲惫顿时翻涌而上,他一下子栽跪下去:“陛下……”


第177章 
  谢迟赶紧扶他。张子适奔波了一天一夜没休息,身体本来就有些虚的慌,起身时好一阵头晕眼花。但他也顾不上多缓,咬了咬牙,就直接将事情说了:“臣昨日遇到师母……说老师病重,拖了几个月了都不见好,求陛下赐个御医,臣……”
  谢迟眉心一跳:“前太傅薛成?”
  “前太傅”三个字令张子适心头一紧,如若可以,他真想给老师编个别的身份。
  但他还是只能如实应道:“是。”
  谢迟便看向刘双领:“去趟太医院,让御医去薛府。”说罢又转回目光,不由分说地向张子适道,“我得去上朝,你先去紫宸殿歇一歇,待我下朝回来再细说。”
  语毕,他实在没时间再多耽搁,就提步走了。
  张子适在晨风中愣了愣,被宫人请进了紫宸殿。
  事情未免也太顺利了……
  ——张子适在侧殿用着茶,神思恍惚了好一会儿。当然,这神思恍惚也并不只是因为事情顺利,跟连日来的纵马颠簸也有关系。
  他一个文官,劳心伤神的时候多,伤筋动骨的时候少。昨日白天骑了一天的马赶到驿馆,晚上又顾不上歇息地从驿馆赶了回来,眼下张子适觉得骨头随时都能散架,脑子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于是估摸了一下上朝的时间,想着少说也得有三两刻,就先伏案小睡了一会儿。然而这一睡,就睡得沉了。
  一个时辰后,谢迟从早朝上忙完回了紫宸殿。原想先去侧殿问问张子适到底怎么回事,进侧殿看了一眼,就又退了出来。
  然后他无奈地跟宫人说:“把门关上,让他先睡。睡醒了,你们来告诉朕。”
  “诺。”宫人躬身应下,就去阖了侧殿的殿门,而后自然不会有人去叫张子适起来。
  是以又过了两刻后,张子适猛地醒来时,一下就觉得脖子一侧僵得不对劲了。他一动就疼,一时正不过来脖子,眉心抽搐着使劲揉。然而在殿里候命的小宦官没注意这些,一看他醒了,就赶去了正殿,跟皇帝禀了话。
  于是片刻后,九五之尊走进侧殿时,张子适还正尴尬地歪着脖子,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谢迟抬眼一瞧,喷笑出来:“你怎么回事?”
  “……陛下。”张子适局促不安站起身,正想要不还是拜吧?皇帝倒先开了口:“坐下说。”
  二人就一道落了座,谢迟瞧他这样,不得不叫个宦官进来给他揉揉脖子。张子适只好在一种“我在圣驾面前被人揉脖子”的诡异氛围里把昨日跟师母相遇的始末说了,谢迟听罢点了点头:“我一时没顾上薛府。日后让御医慢慢帮薛先生调养,他年纪也大了,急不来。”
  张子适闷声道了句“谢陛下”,觉得脖子缓过来了,就让那宦官退了下去。
  谢迟又道:“你别去甘肃了,留在洛安吧。”
  “啊?”张子适一滞,谢迟诚恳道:“我原也想调你回来,但刚登基事情太多,官员调任的事还没来得及安排。原想过两个月慢慢办起来,如今你既来了,就先与你商量商量。”
  他语中一顿:“你的本事我清楚。三省六部,你想到哪儿任职,都可以。”
  顷刻之间,张子适心潮澎湃。可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不仅尽数熄灭,而且冷得令他打了个寒噤。
  他想到了废太子的事,想到了太上皇。
  他只得低头道:“臣不想回来。”
  “是不想,还是别有他因?”皇帝这般问道。
  张子适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迟疑着抬起眼,皇帝又问:“是不是因为太上皇?”
  他不禁诧异:“陛下知道?”
  “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父皇不肯告诉我。”谢迟缓了一息,“但我们开诚布公的议过这件事,他说他因为一些私心不想用你,却也知道你的才华,让我继位之后好好任用你。”
  诚然,当时太上皇还未动禅位的想法,说的其实是等他殡天之后,让谢迟好生重用张子适。但现下其实也没有太多区别,太上皇禅位后当真就潇洒地不问国事了,完全不见这些朝臣,对谁都可以眼不见为净。
  所以在谢迟看来,张子适不必再多等了。让他在甘肃实在大材小用,朝中用得到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张子适在悲喜交集中沉了一沉,怅然道:“陛下容臣……想一想。”
  “不急。”谢迟颔首,“也替我向薛先生带个话,废太子昏庸非他之过,他不必这样避世,朕等他回朝。”
  这些事情,谢迟在用晚膳时说给了叶蝉。叶蝉听完是什么感觉呢?她感觉嗅到了一股明君的味道。
  或者说,嗅到了一股他在努力要当明君的味道。
  选贤任能,礼贤下士。他在努力地招揽人才,努力地让臣子看到他的好。
  同时,她也在努力地想当个好皇后。
  谢迟便听得她说:“昨天崔夫人进宫,我劝过她了。”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叶蝉解释道:“劝她常带宜翁主进来陪陪父皇啊。”
  谢迟一时竟有点紧张,他放下碗筷看向她:“她听了吗?”
  叶蝉点点头:“算是听了吧。她也说,父皇既再不理朝政,宜翁主应该也不会沾染太多权力上的事,是该让宜翁主常来见见祖父。”
  谢迟松气:“那就好。”说着又笑着一睃她的小腹,“宜翁主能常进来,咱们的女儿日后也能多个姐姐,免得让一群哥哥给带野了。”
  叶蝉被御医告知有孕时,大约是两个月的身孕,目下快三个月了!
  夫妻两个都每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闲来无事就掰着指头数她大概该是什么时候降生。
  另外叶蝉也有点担心,担心万一再来个儿子怎么办?那庵里的女尼说他们命中有个女儿,命数贵不可言,可没说真的是他一登基她就来啊!
  万一……万一菩萨跟他们开个玩笑呢?
  不过她这么提起时,被谢迟给呸掉了。
  当时谢迟在被窝里搂着她哆嗦道:“你可放过我吧……都六个儿子了,咱们真的很需要一个女儿!”
  再来一个儿子,他大概会哭。虽然孩子们教得都挺好,可是男孩子们到底野一些。尤其在元显放松下来之后,这六个不读书时全是混世小魔王,最爱干的事就是去后山上打猎,一副宫里的天地根本困不住他们的样子!
  宫外,顾玉山在第二天下朝后,去叩了薛府的门。
  门房的小厮一看是他,赶紧躬身请他进去。
  他现在在朝中身份尊贵,薛成不让家人去求他是一回事,他登门拜访时有没有人敢拦他是另一回事。顾玉山于是顺顺利利地进了薛成所住的院子,叩了叩门,又直接进了卧房。
  薛成昨天服了御医开的药后,身子清爽了些,现下刚又服完一剂。冷不丁地一抬眼看见了他,薛成漱着口呛了水。
  顾玉山蕴着笑上前给他顺了顺气,然后就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薛成十分窘迫,看了他几眼,外强中干道:“顾太傅有何贵干?”
  “哎,薛太傅。”顾玉山笑叹,“你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你说你叫什么劲?咱都是读书人,平日政见不同归政见不同,你怎么还躲上我了?”
  薛成扭头看着墙壁不吭声,顾玉山笑呵呵地又道:“我可不跟你计较。说起来,这么好的学生,还是你推给我的呢。”
  当年,他是奉太上皇的旨收了谢迟这个门生。可在那之前,薛成就让张子适去堵了他好几天的门了。他也是因此对谢迟有了几分最初好奇,好奇这年轻人到底何方神圣啊?竟然让薛成费这么大力气?
  但薛成还是没吭声,顾玉山碰了碰他的胳膊:“我听说陛下让张子适请你出山,你答应了吗?”
  薛成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作答。
  顾玉山了然一笑:“嘿,我就知道你没答应。”他边说边摇头,“怎么着?是因为巫蛊案时你写文章骂过我,怕我在朝上挤兑你?还是怕陛下给你脸色看?我告诉你,不会的,我可没你这么小心眼儿,我这学生更是想好好当个明君,没空跟你拘这些小节!”
  “……他用子适就是了。”薛成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玉山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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