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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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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目光凝住。
  他依旧想相信谢迟。在元晰和废太子先后殒命之后,谢迟宛如上苍照进他余生中的一缕光。他和他的太子妃、和他的孩子们时时让他觉得,活着还是有趣的,他活着也不全是为了天下。
  可是卫成业的话掷地有声,字字铿锵。
  他不禁觉得,或许也该查上一查。
  他可以自欺欺人,但卫成业跳出来了。此事若是真的,若谢迟当真有另外一面,卫成业难逃一死。
  他或可不在意一个东宫官的死活,但卫成业与阿迎交好。
  皇帝的心绪百转千回,久久地拿不定主意。他当了大半辈子的皇帝,能让他这样的事已不多了。
  良久,他摆了摆手,让卫成业先退下。
  卫成业又磕了个头,便退出了殿外。皇帝倚在软枕上怔怔地想着,忽而十分茫然。
  如果谢迟在骗他,那便是为图谋皇位骗了他很久了。
  他究竟犯过怎样天怒人怨的错,要让神佛一次次地这样对他?
  皇帝疲乏不已地叹了口气,久违地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然后,他终于开了口:“来人。”
  傅茂川赶忙应声进殿,在榻前欠身:“陛下。”


第163章 
  奉旨带着人搜东宫的是白康。白康早年和谢迟相熟,便差了个信得过的手下先一步赶了去,向谢迟禀明了这件事。
  谢迟提心吊胆了一夜,原本刚刚睡去,又被叫了起来:“搜宫?!”
  那御令卫拱手道:“是,听说方才是……卫成业卫大人进殿禀了什么,陛下便突然说要搜宫。”
  卫成业?!
  一种恐怖的猜测在谢迟心底犹如烟花般倏然炸开,他静了半晌,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御令卫告退后,谢迟站起身在殿中踱起了步子。叶蝉望了望他,但没吭声,唯恐打断他的思绪。
  从昨晚开始,谢迟便意识到一张大网扑了下来,但他想不到卫成业也是其中的一环。
  卫成业是东宫官,也是顾玉山的门生,现下在外人看来大约还是自己所器重的手下。这三重身份加在一起,他的分量与普通的宫人相比,自然是不一样的。
  父皇醒来后说,仅凭一个宫人、一个人偶,他不会相信这些事。
  而现在,他命御令卫来搜了宫。
  ——说明他信了卫成业的话。
  哪怕他只信了一分,也是开始着了对方的道了。想来东宫里并不止那一个人偶,卫成业敢说动父皇来搜,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让父皇搜到。
  接下来,必定是严审宫人。
  虽然御令卫有千般万般的手段让人招出实情,可如果宫人们所知的“实情”本就不对呢?
  在皇帝的药中动手脚的那人,就很不对劲。
  那次,他是靠着皇帝的信任侥幸逃过了一劫。但这一次,皇帝既然已经起疑了,单靠信任便是不行的。
  谢迟脚下停了停,忽而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正在一片昏暗中,面对着一个棋局。对手的模样他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对手在紧盯着他的动作。
  ……不对!
  棋中高手,大概没有几个真正需要紧盯对方动作的。他们往往走完一步,便可推算出对方大约有什么路数可走。
  他要做的是跳出对方能想到的路数。
  谢迟复又思量起西汉武帝时的那桩巫蛊之祸。
  史书中说,那场祸事里,刘据是蒙冤的。皇帝一次次地查他,他便等着皇帝去查,但最后还是百口莫辩。
  宫外,端郡王府。
  端郡王估摸着时间,想卫成业大概已出宫了,罕见地在晨起时就小酌了一盅酒。
  啧,真是神清气爽……
  现下大概还没有人能想到是他,不论是皇帝还是谢迟。
  也决计没人会知道,东宫里的那些人,是他早在储位之争开始之前……大约是皇太孙谢元晰刚离世那会儿,就已经一步步布下的。
  无论谁住进了东宫,都一样,他都可以把他们扳下去。
  他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才能。只是,皇帝属意的储君,大概还会有不少才能之外的东西,投了皇帝所好。
  所以他在先前的斗争里藏了拙,他想等着这个人冒出来,坐进东宫,再把他除掉。等这个最耀眼的劲敌没了,众人再度争起来的时候,就是他的好日子了。
  只不过,他原本以为这个人会是谢连,没想到谢连竟因为娈童的事兵败如山倒。
  后来他又跟着庆郡王混了一阵,结果么,庆郡王大概是急昏了头了,竟去毒人家孩子。
  唉……
  端郡王自顾自地摇头叹息,想“藏拙”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眼下,那些与谢迟交好的、交恶的宗亲,大约都会被怀疑上,真正最难怀疑到的,便是他这样与谢迟一起争过储,却在争储时都不曾惹人注意的人。
  就让谢迟去个痛快吧。有卫成业这一剂猛药在,皇帝一定会有所动摇的。
  皇帝说谢迟有皇长子的风姿,可谢迟怎么可能和皇长子在皇帝心里一较高下?
  这个时候,他还能去赌皇帝的信任?
  真是成也皇长子、败也皇长子。
  端郡王悠悠地又饮了一盅酒,设想着谢迟此时坐以待毙的画面,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宫中,紫宸殿。
  太子再来觐见的时候,所有御前宫人都发觉寝殿中的气氛已不像先前那么轻松了。
  太子行大礼下拜,皇帝也没叫起,看了看他,只说:“你是为搜宫的事来的?”
  “儿臣是为父皇起疑的事来的。至于搜宫一事,结果可想而知,儿臣并不好奇。”
  皇帝目光微凝,静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布好了局害你,东宫之中一定会再搜出东西?”
  谢迟没有作答,皇帝兀自点了点头:“朕也这样想过。”
  “但父皇还是疑了儿臣。”谢迟抬头看向皇帝,“儿臣此番前来只有一句话想问父皇——若儿臣以死自证,父皇信不信儿臣?”
  皇帝着实一惊:“……你说什么?!”
  谢迟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若儿臣以死自证,父皇信不信儿臣?”
  “你……”皇帝错愕不已地看着他,“你是太子!”
  “儿臣是太子,但在儿臣眼里,父亲的信任比皇位重要。”谢迟说着,俯身下拜,“儿臣可以以死自证,只求父皇在儿臣死后彻查此案,抓出幕后主使,还儿臣一个清白!”
  “谢迟!”皇帝惊怒交集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觉得他年轻气盛,此时是热血冲脑了。
  谢迟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其实已经心乱如麻。
  他知道的,现在父皇对他的怀疑,远没到那个份儿上,更没到赐死太子的地步。
  可他不能任由着事情这样走下去。他按兵不动,就等同于由着对方推着父皇走,那么慢慢的,父皇就会对他怀疑渐深、失望渐深、恨意渐深,然后终有一天会情分耗尽,到时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只好先飞来一刀,让父皇在对他起疑的同时,也怀疑他或许是被冤枉的。
  为了自证清白,他甚至可以去死。
  ——这样的力度,在日后也会让父皇多给他两分信任。在查清卫成业是怎么回事之后,这份信任可以帮助他让父皇相信这是真相,而非他颠倒黑白栽赃卫成业。
  这一回,他确实在利用皇帝的信重。
  因为对方拿来跟他对弈的,就是皇帝的信重。
  皇帝凝睇着他静默了半晌:“朕并非只查你一人。卫成业那边,朕也会查,你不必如此。”
  谢迟平静道:“儿臣承蒙皇恩才有今日,不愿背负着诅咒君父的罪名活着。”
  “……你起来。”皇帝揉起了眉心,“朕这两日心力不济,你在这里陪着朕,哪儿也不要去。”
  谢迟心底一松。
  很好,皇帝在防着他寻死。
  宫外,御令卫直奔卫府准备提审御令卫时,看见的便是卫成业被毒死在案前的尸体以及一封遗书。遗书中道若他身死,便是太子杀人灭口云云。
  宫里,谢迟一壁平静地侍奉皇帝服药,一壁心中千回百转地想,自己该是算对了吧。对手想要栽赃他,一定会让卫成业死在他手里的。
  那卫成业不妨死得再早一点。
  端郡王府中,端郡王听到下人来禀,悚然一惊:“你说什么?”
  他身边的宦官拱手道:“卫大人……死了。”
  端郡王懵了半晌:“已经死了吗?!”
  “……是。”那宦官道。
  端郡王不禁身上发起虚来。
  是他手下的人下手下早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在御令卫开始查上卫成业、卫成业供出一些太子的罪状后,再下药毒杀他。
  如此这般,疑点自会被抛到太子身上,皇帝会认为是太子心虚,所以杀了卫成业,断了这条线索。
  但现在,却成了御令卫赶到卫府时卫成业已死。即便那封遗书也在,但事情却容易变味。
  ——主要是,显得太操之过急了。
  皇帝才刚差了人出去查,什么也没有查到,没有卫成业的半句供词。太子在此时要他的命,虽然也可以心虚作为解释,却未免显得太急、太傻、太用力过猛。
  反倒会让人不信。
  端郡王额上不禁生出汗来。他这一盘棋,最要紧的便是步步推进,一点点地使人信服,哪一颗子落早了都不行。
  怎么就出了岔子呢?
  端郡王眉头紧锁:“去,把于治给我叫回来,我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这……现下怕是叫不回来。”那宦官拱手,“御令卫围了卫府啊!”
  端郡王倏然屏息,又迫着自己尽量平缓地将这口气吁了出来。
  罢了,静观其变也好,目下到底还是他的胜算大。
  巫蛊这样的大事,皇帝不可能没分寸地一味信任太子。
  宫中,谢迟坐在皇帝榻边,和皇帝一并听了御令卫的禀奏。
  那封遗书呈到面前时,谢迟清冷一笑:“儿臣大约两刻之前,才知父皇会查卫成业。”
  皇帝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御令卫已经差出去了,若是谢迟所为,这下药的人怕是能日行千里。
  他抬眼看向那御令卫:“笔迹查过了?”
  御令卫拱手:“查过了,是卫大人亲笔。”
  皇帝沉吟了会儿:“此事不可外传,你们御令卫先把卫成业的府邸守住。”
  “诺。”那御令卫抱拳,皇帝便摆手让他退了出去。而后又是半晌的沉寂,接着,皇帝问谢迟:“你东宫的人,你查过吗?”
  “儿臣查过。”谢迟颔首,“上次有人对父皇的药动了手脚,儿臣就彻查过东宫,但没查出什么端倪。而且……儿臣也着实没想到,会闹出巫蛊这样的事来。”
  皇帝复又点点头:“朕会替你查上一查。”
  谢迟苦笑:“但只怕和上次那宦官一样,从一开始就受人蒙骗,到了最后也咬死了就是儿臣所为。”
  ——经了上次的事,皇帝在审过宫人后,或许也会同样的怀疑。但审过之后再生疑,和他先出言点出并不一样。
  人,都是容易先入为主的。
  “儿臣原也想审,但又迟迟不敢。”谢迟无奈地一喟,“早知会有这样的隐患,当时初入东宫时,纵使身边的人手不够,也不该把那些原本的宫人留下。”
  当时东宫里的一切,都是皇帝为他安排的。
  谢迟不动声色地抬眸一划,皇帝果真面色有些不自在。
  “……倒是朕的不是了。”皇帝怅然叹息,“是朕留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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