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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灵豹队员惊讶于来犯的敌人实力之强,原以为他们只是任由己方宰割无力抗拒的大肥肉呢;端木的战士见敌方随便的几名帝国士兵就有这样高强的实力,居然能在他们的围攻之下支撑这么长久的时间,更加吃惊不已。双方僵恃一阵。灵豹队战士毕竟人数过少,慢慢地开始支撑不住,败相呈露。端木的战士连声呼哨,加紧进攻,要将他们尽快解决掉。
通道一直敞开着,外面帝国战士听见里面的打斗声一直不停,也是担心不已,昭云一声令下,三名灵豹队战士脱掉盔甲,跃入大湖之中,快速游过来增援。
这里的三人听见声音,精神一振,刷刷几刀攻出,抢回几分先手;端木的战士自然不愿意敌人的援军来到,队长长青立即下令,分出两名战士,在敌军尚未游上岸来之前,抢上去将他们阻挡住了。可是敌人的援军不断,这边犹在僵恃,湖中又已跃下三名战士,游了过来。
好在湖泊虽大,上岸的地方却窄。端木的两名战士牢牢把住了岸边,将随后的十多名来援之敌一直压在水里无法上来。
那边的围歼战愈发激烈,已经到了生与死的边缘。敌人离开两个之后,三名灵豹队员压力稍减,可惜他们败局已成,这种情形下只是稍稍多支撑一些时候罢了。
总座这一次率队亲征,将进入忘归森林的帝国青翼白翼主力和后勤部队尽可能全部带来,对忘归之野自然是志在必得,不料刚刚钻进洞口,征战尚未展开,就遇到这样的挫折。后勤部队的一干战士们眼巴巴望着入口处身为主力的昭云诸人,脸上全都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他们这些日子忍饥挨饿的辛苦,正是为了保持这支主力部队的战斗力。现在,身为主力的作战人员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跳了下去,仍然未能奈何得了为数不多的数名敌人,那么,接下来的征服之战又将如何进行?
统领正护送东离贵客们前往帝都,这一次的主力部队由昭云全面负责,见到这样的情形,他的脸面自然挂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除去护身盔甲,径自纵身跃了下去。
黑暗中虽然难以见物,不过水里的都是战友,岸上把守的自是敌人,这一点倒容易区分;而且对帝国特种部队来说,夜晚作战更是家常便饭,早就有许多在黑暗之中区分敌我的有效方法。昭云不动声色的慢慢游过去,一面让双眼尽快适应这里的黑暗环境。途中,水里的其他帝国战士又向岸上发动了好几次攻击,只恨湖水极深,没有什么浅滩可以立足,湖岸又短又滑,只容一人立足,每次刚刚踏上岸沿,就被对方轮番狂攻,又掉回了湖里。
昭云慢慢靠近湖边,一面向沿途的战友发出暗号,吩咐他们暂且靠后,并且作好准备。看看到了合适的位置,他深深吸了口气,手足猛地一拍湖面,顿时从湖中跃出,卷起漫天水花,朝岸上二人劈头盖脸的冲了过去。
这时山洞那边,端木家的五位战士已经围歼了一名敌人,余下二人左挡右支,性命只在呼吸之间,看看即将得手。端木长青忽然察觉那边敌人来袭的风声有异,心中一惊,叫道:“阿华阿秀闪开,不要阻拦他。”一面腾起身形,朝半空中的敌人迎去。
论起两人实力,相差并不太远,不过此时,一个蓄势而发,一个仓促迎敌,胜负自不待言。砰的一声,力量交击,长青落到地上,勉强压下胸腹间翻腾不已的血气,立即发出了紧急撤退的命令。
昭云跟他一拼之后,站在地上,一时间也难以再行反击,岸上仍是端木家占优势,自然说走就走,转眼之间退得干干净净。帝国其他战士这才得以陆陆续续上岸立足。
这一役,虽说端木家以多胜少,攻了个冷不防,可是帝国特种精英的灵豹队员又有一人丧命,众战士心中惊懔,对于这场攻打忘归之野的战斗,再也不敢小觑。为求稳妥,他们待湖中十几名战士全部上岸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整队往洞外进发。正走在半路上,猛听得外面“轰隆”“轰隆”数声,众人心叫不好,急忙加快脚步,赶了过去,果然,洞口已经被数块小山一样的巨大岩石牢牢堵住了。
自然,这些岩石并不能最终阻挡住帝**队的征服脚步,然而在这样狭窄的山洞中,要想群策群力地将它们全部弄干净,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端木家七位战士利用地形跟强敌周旋,将他们牢牢地牵制在首元山中,难有寸进。
这一切经过,端木奇虽然亲身经历,仍然不能够了解得透彻,叙述的内容虽一知半解,还是将整个过程基本说清楚了。
司戎长老沉吟了一阵,问道:“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帝**队很容易就能够发现你们的动静,知道你们的虚实,为什么还不赶紧撤回来,只是让你一个人回来报讯?”
端木奇一双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轻声答道:“因为,长青叔叔在跟那家伙拼斗的时候受了重伤,一时三刻难以移动。我们现下正躲在山上一个相对隐蔽的安全处所,打算在那里待到天黑,再悄悄的一起回来。”
众人释然。司戎长老点头道:“如此更要小心躲藏,决计不能贪功。等天一黑,就赶紧回来。”
“是……”端木奇应了一声。他的脸色有点恍惚,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说道:“可是……就在躲藏的过程中,我们看见了一个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人,他,他居然身穿跟那些帝国士兵一模一样的军服,并且正跟他们走在一起。”
“谁?”“是谁?”众人纷纷问道。
端木奇犹豫了好一阵,然后,轻轻说出了一个大家全都异常熟悉的名字。
“砰!”性烈如火的司礼长老怒气勃发,一掌挥出,竟然将身旁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架推倒在地,上面堆放的文件资料顿时撒了满地,幸亏没有砸到人。他双眼圆瞪,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揪住端木奇胸前的衣裳,将他拎了起来,大声说道:“此事不可胡说,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么?”
以端木奇的身手,早在司礼长老动手之初,自能避让到一旁,或者稍作抵抗,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拎起来。可一来对方是德高望重的长老,二来他自己得知此事之后,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也不愿意避开,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黯然的说道:“天大哥是阿奇懂事以来最崇敬的英雄……”
蓦地,他双眉一扬,大声说道:“以往,倘若有人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我,我端木奇必定会第一个冲出来跟他拼命。我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偶像,这世上最了不起的男子汉。如果……”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实无误,而且……而且此事关系重大,我又怎会将它说出来?”
司礼长老的双手不由自主松了开来。众长老心里面仍然满腹疑问,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了起来。
“你们一行七人,全都清清楚楚地看见是他?”
“是的。”端木奇回答。
“那么,他当时脸上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是因为,嗯,一时失手,所以,被迫跟他们走在一起?”
端木奇整了整衣领,颓然坐到椅子上,低垂了头,双手紧捂着脸面,隔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答道:“没有。这一点我们全都留过意,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仍然是平时那样,有点冷淡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他蓦然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那些帝**人们对他的神色态度,却相当恭敬,仿佛他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而且……”阿奇终于忍耐不住,双手挥舞着拳头,大声叫了起来,“而且,以我看来,那些人的身手实在并不怎么样,跟阿奇相比或者稍强一些,倘若想要跟他作对,那个,简直就像螳臂当车一般可笑,不自量力!”
看见眼前的少年如此激动,五个老家伙反而冷静下来。司戎长老沉吟道:“或者,他当时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一身武技难以发挥出来?”
“不!”端木奇立即反驳,“他相当正常,也许更加高明得多,早就觉察出我们躲藏在哪里,只是不曾说出来而已。当时,我们躲在暗中,等到他们一行人走出好远,再也不见影踪,刚刚透了一口气,他,他突然从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一言不发,过来看了看长青叔叔,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然后又说:‘这里并不安全,一刻钟之内,你们赶紧转移到后山。那些人我已经替你们支开了,路上小心一点,拿着这个。’说罢,他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些小小的物事递给我们。喏,就是这个。”
端木奇从衣袋里面取出三根外形丑陋的黑灰色圆形小棍,上面还标注着红色的小箭头。
倘是西羽在场的话,一定立刻认出,这正是自己最新制作的那十几个具有混沌之壁功效的小玩艺,他还因此被百岐先生追债,暂时失去了人身自由。自然,在场诸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感觉颇为新鲜。司马长老长年研究法器制作,细看着手心里面的这三个小玩艺,点头道:“这是运用简单符咒制作的小玩艺罢了,只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
端木奇介绍道:“当时他匆匆忙忙地介绍说,揭开这上面的小箭头,就有隐身的功效,敌兵不容易发现我们。可是后来我们接连试了三个,身边的一切依然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哪有像他所说的隐身功效?其他几个我们已经扔掉了,这三个我特意带回来让你们看一看,算是曾经跟他见面并且交谈过的一个证明吧。”
司马长老揭开其中一个上面的封印,跟众人一起等了半晌,果然一如端木奇所说,一切全都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异于寻常之处,便将这小东西顺手装进了衣袋。
“你们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跟那些帝**人走在一起?”司农长老关心这个,在一旁问道。
“问过。”端木奇脸上又现出几分忿忿然的神色,回答道,“可是他不肯解释,只是推说眼下时间有限,日后自知,此外另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说话。他没有当场揭穿我们,算是还有几分故人的情面。”
“可是,他跟你们说的,究竟是些什么话?”司农长老并不放过这一点。
“反正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说话而已,我也没有认真去记……”端木奇侧头想了一阵,然后回答道,“比如,他说,这一仗跟他的命运前途息息相关,要我们好好的打,争取胜过帝**队,最终安全地撤离这里……真是奇哉怪也,既然他已经投靠了他们,这一仗倘若我们获胜,对他又有什么好处?”端木奇忍不住补充了后面的几句话。
众人彼此瞧了瞧,都觉得这些话的确有点莫名其妙。
端木奇续道:“当时阿华哥忍耐不住,将这个意思当面向他问了出来。我们原本以为,他必定恼羞成怒,势将不利于我们。岂料,他脸上现出几分复杂的表情,一双眼睛异光闪耀,反问道:‘多年来,我四处漂泊,至今仍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何曾为自己捞过什么好处?’我们无话可说,便又问他,既然这一仗跟他的命运前途息息相关,为什么不好好帮助我们,大家齐心协力的一起对抗帝**队。他回答道:‘我这一生,经历大大小小的征战,数不胜数,又何曾怯战?只恨我如果加入你们,这一仗将败得更快更惨,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一战,竟然只能够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说罢,他看了看四周,叮嘱我们要好好躲藏,便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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