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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夏炎这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异常,她的脸色没有任何痛苦,反倒是……害羞?
“我,是……来,来那个了……”白白说完把头都闷到了夏炎的胸口。
“哪个?”夏炎凝眉。
“哎呀!”白白猛地一拍他,“就是,成年了……”
夏炎听后挑眉,成年?他猛然醒悟过来,白儿这是,长大了?
他看着她鸵鸟般得埋在自己胸口,不由扯起了嘴角,若不是怕她难为情,他都差点笑出了声。这世间的事有时候是如此的巧妙,当初她说等她及笄了,再让自己提亲。
没想到,今日二人定下了终生,她正好长大了。
不过夏炎不敢让她在水里多待,当年阿姐成人的时候两人正在逃亡,他见过她受冷时的痛苦。
他抱起她上了岸,用身子挡住她,全力运转内力帮她烘干了衣服。
白白看着他的额头都沁出了汗珠,有些心疼,这个傻子,自己的衣服都还全湿着。不过她很享受这一刻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不论前路如何,这一刻,他们是幸福快乐的。哪怕这一声,只有这一瞬,也是足矣。
当衣服烘干,夜幕已经开始落下。夏炎看着她闪着亮光的眼睛,心中泛起了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白白拉过他的手在戒指上印上一吻:“不论你走到哪里,我的心一直在你的身上。要记得,这里有你的妻子在等你,要平安归来。”
“嗯!”夏炎重重点头,“等我回来,我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我先送你回去!”夏炎把她抱起来,被她拦住,“阿炎,来日方长,你爹的事,刻不容缓。”
“可是……你……”
白白脸上一红,轻轻摇头,“我没事,我有准备东西。”她被夏炎抱着去了路边的小树林里,各自轮换换了一身衣服后,两人拉着手回到了官道上。
夜色已经落下来,他们知道,该是启程的时候了。
“我等你回来!”白白帮他整理了下衣服,虽然没有需要整理的地方,但是她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嗯!”夏炎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的容颜刻进心里最深处,虽然她已经牢牢占据了他全部的心。
当夜色笼罩,夏炎终是带着鬼军消失在黑夜里,白白也带着二十奔向了京城。
不是不担心,只是知道有些事,必须要去做。不是不眷恋,但是他们的心底都存着一份信念,反正不论怎样,两人这生都会不离不弃。
因为有爱,所以无惧。
只是,这种感情,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至少还没经历过的秦四就不懂。他还不懂什么是****,所以她不懂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为何自己已经跟着来了,小姐还是没有好脸色给他。
“公主,到了!”秦四为了不暴露夏青的真实身份,也跟着花娘他们喊着公主。
夏青和三个孩子还有两个嬷嬷一起下了车,马上就有人迎了上来。
“小姐!”左相府的管家如此称呼她,以为这样可以拉近关系,只是不论是上代的恩怨,还是这世左相对姐弟二人的算计,她都不会起一点涟漪。
管家带着夏青几人一起进去,但是明里暗里都暗示了好几次,随从还是不要跟进去的好。都被几人无视了。
管家不敢来强的,只能一齐领进了大厅。
王崇新和王钦看到夏青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上门,嘴角都是抽抽了几下。
“青儿,今儿个是我们王家自己人的晚宴,其他还是让他们旁厅用膳吧。”王钦上来就打着王家人的旗号,谁知夏青还没说话,秦四就先站了出来。
没办法,对王家人的痛恨,从跟着老大起就已经是根深蒂固了。那种随时都想怼他们的习惯,改不了了。
“我们主子姓夏,既然如此,我们就都旁厅用膳吧!”说着半弯着腰便要引夏青过去,在外人看来,只是顺手的一指。但事实上,秦四指的方向正是偏厅的位置,只是谁都没有在意而已。
王崇新看这情况,心里也是有着想法,所以给王钦使了个颜色:“呵呵呵,来者皆是客,来人,在主桌边上再添一桌。”
很快,两桌人都坐了下来,跟着夏青坐在主桌的只有小宝,其他人都坐在了旁桌。还是只有秦四例外。他就那么大喇喇站在了夏青的身后,美其名曰:给公主布菜。
夏青用袖子掩了下口鼻,袖子下的嘴角不由牵起了一分。
王家人也是拿这个油盐不进的护卫有些无语,两个嬷嬷都坐下了,左相爷身后都没有布菜的,你一个男子布菜?
王家人心情不好了,夏青他们心情就好了不少。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着王崇新他们的各种打探,一边享受着美食。直到一个个吃的肚饱气胀。
王崇新他们一顿饭下来,也算是看出来了,几人根本就是防范着他们,恐怕是打探不出什么东西。于是饭后也是草草让下人给他们安排住处去了。
只是秦四非要守在夏青的门口,让众人一阵无语,让夏青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忍心。他们合伙把他骗来,是为了给夏炎制造机会离开。可是他今晚的维护还有要替她守夜保护她安全的诚意,让她有了一丝歉疚。
“那个……”夏青走出院子,看着那个人像木头桩子一样就坐在廊下,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便喊了一声“秦四大哥”。
“公主有何吩咐!”秦四虽然觉得她的脾气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她到底是老大的孩子,也算是自己半个主子,所以还是尊敬和爱护的。
“那个,我,是想跟你说,”夏青第一次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其实他们也是为了阿炎的安全着想。
秦四有些懵,怎么这会又吞吞吐吐了?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有些爱理不理。他不知道,下午是夏青故意控制着自己不说话,她怕自己多说多错,万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端倪。
“要不,你还是回王府看看吧?”夏青低着头咬着唇说到。
“什么?”秦四第一下没反应过来,可是马上他就瞪着眼珠子望着夏青,“你你你你……你们?”
“额……我们下午来之前,把阿炎弄醒了。”
“完蛋!”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388。第388章 国丧
夏青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屋,突然后面又传来了一阵风声。
她转过身,就看到秦四带着憋屈的神情望着她:“公主,属下这次被你坑惨了。”那委屈的神情让夏青莫名觉得很喜感。
心里这么觉得,她的脸上就表现了出来:“扑哧!对不起啊……”可是这笑靥如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道歉啊。
秦四心里更憋屈了。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个没守住,另一个总得守住了。”
话虽说的有些无奈,但是夏青还是被感动了一下。她诚挚得跟他道了个歉,不是为他们帮着夏炎离开的事,而是隐瞒了他。
秦四倒是甩甩手:“我明白你们的选择,其实,一开始我们是打算自己去的。”他轻声说到,“只是后来,安王爷说他会去了解这件事,让我们看好夏炎,毕竟若是大哥真的救不回来,我们得帮他留根。”
被他这样一说,夏青也有些担忧,“他们,能有几成把握?”
秦四摇摇头:“十多年了,我们一直没有行动,安王也按兵不动,就是因为完全没把握。北族把大哥隐藏得非常深。”
“当年,安于晏弥留之际说过,通过大哥的血脉能有一丝感应,找到他的位置。所以我们一直在等夏炎成长起来。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他就这么去了。”
夏青听完也不说话了,可能有些事,就是冥冥中注定的。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心里都在祈祷着他们都能平安归来。
“你能跟我说说,我,爹和娘的事吗?”沉默了好久,夏青才开口问到。
秦四一愣,然后点点头:“可以,不过改日吧。毕竟今天不是时候。”
夏青明了得,这里毕竟是左相府。她想起今日来这里的是为了明日的国丧,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没了聊天的心思。于是她便跟秦四告辞回了屋。
只是这一瞬的情绪变化,在秦四看来又有些蒙。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完全被哀伤笼罩了?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啊!
秦四对着夜空感叹了一句,然后不由想起等二哥知道自己又一次把人看丢了,他要承受的雷霆怒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十五年前,他因为疏忽,让匪徒杀害了嫂子,失去了夏青姐弟俩的踪迹。为此,他们耽搁了十几年。今天他又把人看丢了……啊!不知道赖在夏青身边,能不能逃过惩罚啊。自己好歹这次没有两个都看丢不是么。
在秦四默默腹诽的时候,白白已经到了京城。今日是她初chao,她还有些不适应,所以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剩下的事让二十去处理和打听。
二十回来已经是半夜了,只是白白还没有睡。
“嫂子,打探到了。”二十站在窗外回到,“青小姐带着小宝、成墨和张成去了左相府,明日巳时,举行国丧!”
“还有……”二十皱皱眉还是回复到,他们今日虽然离得远,但是也听清了头儿和她定下了终生,所以他在犹豫要不要帮别的男人传话。
“说!”白白冷冷的一个字让二十咧了咧嘴。
“是燕相,他给你传了信,要跟你见面!”
“告诉他,明日丧礼后!”
二十看事情都说完了,便退了下去,他知道嫂子这会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白白确实心情不好,但是她把情绪控制得很好,至少脸上,不论是思念、担忧,或是难过伤痛,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
她的手正在画画,无比的认真和虔诚。她用的是炭笔,一笔笔勾着线条,打着阴影。每一笔都带着她的念想和回忆。直到鸡鸣天亮,她才放下了笔。
二十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纸上的人。他见过安夫人几次,知道她的样子,但是从未有一次,能像现在看到这幅画一样,把一个人的神情气质看得那么清楚。
这该是记得有多深,才能描绘得如此传神。他看着白白通红的眼睛,知道她熬了一夜。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那是因为她把所有的痛都留在了纸上了吧。
“是不是时间差不多了?”白白把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
“是的。”
“我换身衣服便走。”
再出来时,她已经换好了五品司库的官服,这是她第一次穿官服。虽然戴着素缟,倒是反而衬托出她的一丝冷冽和脱尘。
“我们走吧,步行去!”
“是!”二十知道,这是嫂子在向安夫人致敬。她没有坐车马,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皇宫,步入了礼殿。
她看到了夏青他们已经跪拜在那里,她只是眼神点过,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跪下。沈燕归作为沈莺下面唯一的后辈,披着麻孝在灵前烧着纸钱。
这一刻,不论是诚心来吊唁的,或是走过场的,至少脸上都是露着悲痛的表情。秦皇也是在领袖上镶上了素缟,扶着棺木站着。他背对着大臣,只看着棺木中沈莺的衣冠。
国丧本需要七日,但是沈相坚持只吊唁一日便盖棺入陵。
当国丧的钟声想起,众人开始行礼。而在皇宫中最西北的冷宫里,沈颂一身素服跪在院子里,朝着礼殿的方向跪着。
“小姐,颂儿送您!”说着俯身下来重重叩头。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