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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短斧,从胸墙后飞了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十几名士兵倒了下去。这时候,弓箭的对决刚好进入了白热化:密集的箭矢和斧头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使人目不暇接;利箭穿透空气的呼啸、贯穿肉体的闷响、中箭者凄厉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战场的每个角落;胸墙上不时有人仰面摔倒,或者跌落下来,地面上则不断有人从盾牌后面翻出,双方的人数都在逐渐减小,把战斗变成了一种消耗,从而把村民们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
在距离胸墙还有五十多米远的时候,凌子风把剑尖猛地刺入战马的臀部,战马立刻狂嘶一声,四只铁蹄几乎同时蜷起,然后猛地伸展开去,一跃就是四米多远,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飞一般地奔驰起来,黑乎乎的墙壁不可阻挡地迎面扑了过来,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高大!
震天动地的呼喊声从对面传了过来,紧接着,一把把短斧拖着长声,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一股股劲风刀割般从脸上刮过,雪亮的锋刃盘旋着斩向要害。
凌子风不慌不忙地舞动长刀,化作一条黑色的巨蟒,将自己连人带马死死裹住,随着爆豆般清脆悦耳的碰撞声,短斧毫不意外地被悉数击飞出去!
高速奔驰的战马很快就冲到壕沟边沿,由于里面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所以从表面上看,与四周的地面没有任何不同,战马毫不犹豫地继续前冲。
就在马身下沉的瞬间,凌子风左手在马背猛地一按,轻捷地跳了起来,接着脚尖轻轻一点,在令人心悸的长啸声中,如同飞鸟般腾空而起,轻松越过壕沟和胸墙,落在野蛮人中间,刀光起处,带起片片血雨。
凶悍的野蛮人狂喊着冲了过来,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当头砸下,气流在尖刺的挤压下发出凄厉的啸声,不停地在耳朵边回响。凌子风双脚站稳,双手握刀,毫无花巧地迎了上去,随着丁丁当当的猛烈碰撞,野蛮人被打得东倒西歪,与营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与此同时,被挡在营垒外面的塔斯曼军队在巴尔的指挥下,正在有条不紊地向营门迫近。
反应迟钝的野蛮人直到凌子风距离营门不到五米远的时候才明白对方的意图,顿时勃然大怒,咆哮着蜂拥而上。
斩马刀笔直地插入敌人的身体,浸透了鲜血的刀尖在对方的惨叫声中透体而出,凌子风飞起一脚,将尸体踢翻,然后拔出长刀,准备瞄准下一个目标。然而,鲜血和死亡非但没有将敌军吓倒,反而使野蛮人凶性大发,以前仆后继的势头冲杀上来。
连续砍翻五个野蛮人之后,凌子风的脸上就沾满了鲜血,他刚刚用手一抹,一股劲风就扑面而来。
“当!”金铁交鸣声中,对面的野蛮人合身向前一扑,稳稳当当地把刀柄握在手中,然后死命向后拉扯!
“起!”凌子风爆喝一声,正准备把刀夺回来,却发现夺刀的敌人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一股大力从刀柄传了过来,把他拉的一个趔趄,四周的野蛮人随即发出欢呼,然后非常兴奋地冲了过来。
眼看夺刀无望,凌子风当机立断变拉为推,顺势往前一送,正在全力拉扯的野蛮人收脚不住,仰天摔倒,他立刻从缺口处跳将出来,然后向营门疾风般掠去,在对方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之前,成功地卸下门栓,打开了大门!
冲阵的塔斯曼士兵在巴尔的率领下,从洞开的大门蜂拥而入,这时候,营垒里面的野蛮人也成群结队地冲了过来,两股激流立刻凶猛地碰撞在一起,溅起无数血花。
面对面的肉搏把野蛮人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狼牙棒的每次挥动,都有塔斯曼士兵倒在血泊中,沾满碎肉和鲜血的大棒随即奔向下一个目标,铁塔般魁伟的躯体再加上带着千钧之力的狼牙棒,牢牢守住营门,无论塔斯曼士兵如何努力,都无法寸进。
战况胶着使凌子风心急如焚——临时收编的部队本来就士气低落,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突破敌阵,持续增加的伤亡和越来越多的野蛮人将使他们很快失去突围的信心!
想到这里,凌子风杀机大盛,长吸了一口气,纵身跳到阵头,劈手夺过一柄狼牙棒,运足斗气,泼风似的向前攒刺劈砸,每一击都竭尽全力,务求一击必杀,所到之处中者立毙,连续砸倒十多人,顿时觉得心跳加剧,呼吸困难!
这时候,巴尔突然大喝一声,奋起神威将当前之敌辟成两半,顺势一脚将尸身踢得向后飞起,重重撞在随即拥来的野蛮人战士身上,后面几人被这么一撞,当即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巴尔乘机放声长啸,然后猛地扯掉衣甲,赤裸上身以人斧合一之态杀向敌阵。
塔斯曼士兵见此情景,顿时人人振奋,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纷纷脱掉衣甲,跟在两位将军的后面冲了上去。几千条精壮的汉子光着膀子,人人满身鲜血,咬牙切齿,红着眼睛擎着明晃晃的利剑、大刀、长矛,用近乎疯狂的速度砍杀,硬是将野蛮人打得连连倒退,仿佛在雪白的田地上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翻起的却是红亮亮的血泊、成堆成块的死尸和四处乱滚的人头。
野蛮人徒劳地发出愤怒的咆哮,竭尽全力想稳住已经岌岌可危的战线,然而,营垒的另外一面,就是冲着狂风军团营地的一侧,突然想起震耳欲聋的呐喊,数以千计的塔斯曼骑兵快马如龙般冲了上来!
“轰”地一声,最后一根稻草摧毁了野蛮人的信心,人墙从正中间被冲成两端,凌子风身后的塔斯曼士兵们发出热烈的欢呼,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穿敌阵,溃围而出!
第十章 万夫莫开
随着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一队队野蛮人步兵和奥斯曼骑兵从巨大的营门中间徐徐开出,井然有序地在狂风军团营垒外摆开阵型,一面面旌旗迎风招展,激扬的战鼓声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经过六天的沉寂之后,联军终于向塔斯曼残部亮出了森森獠牙!
“嗷…”野蛮人阵营中间突然响起狼嚎般的嘶吼,一个身高将近三米的野蛮人把狼牙棒向上一捅,阵型最前沿的数百名彪悍异常的野蛮人士兵立刻全力拉动绞盘,把三十余辆巨型投石机上的石弹放到了发射的位置。
磨盘大小的巨石腾空而起,转瞬之间就落在狂风军团营垒外围的墙壁上,随着震耳欲聋的“砰砰”声,大大小小的冰块在漫天雪雾中四散而起。
石块接连不断地砸下,冰冻的墙壁如同泥坯般块块脱落,联军士兵们顿时容光焕发、士气高涨,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等投石机摧毁对方的防御工事之后,立即发动攻击。
然而,形势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联军指挥官的预料——长达半个小时的不间断轰击虽然对方营垒打掉二三十厘米厚的一层,可是却连一点泥土和木头都没有看见,也就是说,冰层的厚度至少在半米以上,想单纯依靠投石机将其摧毁的话,只能是痴人说梦!
不过,无论是阿提拉大帝还是野蛮人酋长,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野蛮人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汇集了塔斯曼全部精锐的主力尚且不堪一击,面前的这些残兵败将又能搞出多大风浪?
出击的命令迅速下达,野蛮人战士举起巨大的盾牌,在攻击部队前面排成长长的一列,宛如一道移动的墙壁缓缓向前逼近,将身材相对矮小,扛着云梯和原木的奥斯曼士兵完全遮挡住。
四百米,三百五十米,三百米,两百五十米……
投石机停止了发射,只有沉闷的战鼓还在响个不停,野蛮人壮硕的躯体已经推进到守军弓箭的射程内,在后面观战的联军将士们不由自主摒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冰墙,准备迎接对方箭雨的洗礼。
无数人影突然出现在营垒顶部,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大部分士兵手中并没有拿着武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木桶!
已经处于半凝固状态的雪水从墙壁顶端浇了下来,在低温的作用下,迅速凝结成坚硬的冰块,再次将营垒覆盖起来,狂风军团的士兵们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从水井边到城墙顶端排成长长的队伍,快速而有效地把装满井水的木头传递上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被投石机砸坏的地方全部补好,目睹此景的奥斯曼将士顿时目瞪口呆!
然而,神经粗大的野蛮人战士非但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反倒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在四处飞溅的冰凌积雪中冲到了壕沟的边缘,与此同时,奥斯曼弓箭手开始进行压制攻击,把数以千计的箭矢射进营垒内部。
粗大的原木和云梯接二连三地放倒在壕沟边缘,奥斯曼步兵飞身而过,然后井然有序地竖起数十架云梯,紧随其后的野蛮人战士在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甩开盾牌,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上攀爬,硕大的狼牙棒横在头顶上方,防范守军的攻击。
激扬的战鼓骤然响起,狂风军团的反击开始了!
密集的箭矢越过高高的墙壁,落在壕沟外侧的攻击部队当中,队形顿时为之一滞,紧接着,城头上的守军把一桶桶冰冷刺骨的冰水兜头倒下,云梯上立刻浮现出白白的冰凌,首当其冲的野蛮人战士不但被浇个透心凉,而且衣甲表面也开始结冰,再加上云梯的木杆变得滑不溜手,上爬的速度也大幅度降低。
面对动作迟缓的攻击者,狂风军团的战士们好整以暇地抱起长长的拒杆,非常轻松地把刚刚露出头来的野蛮人战士一一推下城头,然后又是数十桶水劈头盖脸地倒下去,侥幸没有被摔死的也被直接冻死在墙根下,与云梯一起,变成了墙体的一部分。只有十几名强悍过人的野蛮人战士成功登顶,可是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兜头浇了几桶水,立脚不稳,被对方用木杆掀翻在地,做了俘虏。
轻松解决联军前锋之后,狂风军团仅有的十几辆投石车又开始发威,把数十斤重的冰块接连不断地抛入壕沟外侧的敌群之中,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被践踏的黑乎乎的雪地上留下一滩滩污浊不堪的血迹!
狂风军团投石机的校射手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特意把攻击点集中在对方的弓箭手队列中,连续几轮轰击造成了百余人的伤亡,其他人在致命的威胁下纷纷后退,压制性的射击顿时被生生掐断,守军的弓箭手马上抓住时机进行覆盖射击,追魂夺命的箭矢贯穿厚厚的衣甲,径直刺入血肉之中,凄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甚至连雷鸣般的鼓声都被淹没其中,早已失去信心的攻击部队随即进入了崩溃的边缘!
在纳尼西亚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军队用冰来构筑防御工事,也从来没有人用水来做武器,狂风军团的筑城方式和防守战术,远远超出了奥斯曼和野蛮人指挥官的想象,使他们陷入了极度震惊之中,因此当攻击部队面临崩溃的紧要关头,没有立即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这样一来,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摆到了狂风军团的面前!
“轰隆隆”一声巨响,沉重的吊桥砸在壕沟边缘的冰雪上,凌子风横刀跃马冲出营垒,向惊慌失措的敌军杀了过去,在他的身后,千余骑兵如同汹涌的浪潮喷涌而出,迅速背靠营垒摆成一个方阵——每五十明骑兵排成一个横排,前后两排之间保持两个马身的距离,骑兵们把矛柄夹在腋下,雪亮的矛尖直指前方!
“骑兵,冲锋!”巨大的斩马刀虚劈一下,凌子风果断下达出击命令。
钢铁的洪流缓缓加速,地面在无数马蹄的践踏下发出痛苦的呻吟,骑兵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发起突袭。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野蛮人战士蛮横地撞开手足无措的奥斯曼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