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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这一刻,观月只觉得手中的太阴剑有千万斤重。不过他从头到尾就是只忠于周卓的仆人而已,自然不会为那群找死的乱臣贼子求情。
    在观月接剑之后,周卓起身走到了宫门口,背负双手俯视着自己脚下这片异常壮丽的江山。
    “朕为神帝,脚踏日月星辰,世间可有朕这般人?!”
    观月闻言连忙跪地,捧着太阴剑兴奋而又激动地喊道,
    “世间再无陛下这般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周卓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侍卫与婢女统统跪地高呼,无一例外地臣服在了陛下的威严之下。由于有大阵和周卓神威的双重封锁,这番动静还不能传出北冥山引起阴谋家的注意。
    自然,此时也没有人察觉到了周卓的杀意。
    “朕为神帝,统御北冥万民,不服者皆为叛逆,族!”
    “传朕旨意,请古玉率军入北冥山,守卫朕之安全!”
    “喏!”
    就在周卓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侍卫跪在地上开始录诏了。这个可怜巴巴的侍卫录诏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分明是被周卓旨意中的杀伐之气所摄,没写两个字就吐着血昏了过去。
    没办法,观月只好亲自上阵了。
    “传旨,行政司权柄重组,有德者者可自行推荐上位。”
    “朕要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217。风暴起() 
一旦行政区权柄重组,其中的各色人物必然报团取暖,以集体作战的方式谋求更多的权柄。普通个人在这种争夺模式下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这也进一步逼迫他们走向联合。
    对于周卓而言,行政司人员报团是一件好事。
    人以群分,到时候他按着群体点名杀人就行了。就算其中混杂着别的团体的间谍,死了也就死了。
    命不好,坏不了别人。
    风波渐起,周卓仿佛闻到了在空气中缓缓弥散的血腥味。
    “观月,朕要一个安稳的北冥。如果那群人做的太过分,朕想你去当这个举起屠刀的人。”
    明白,为上者非宽和无以收臣子心。
    “喏。”
    观月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堂堂北冥之主自然要用宽容的姿态收服北冥万民,太过酷烈不是长久之计。但是统治者不杀几个人显然不能威慑暗中的阴谋家,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御用的刽子手了。
    “去吧,为朕看看他们的心思,朕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喏。”
    确定周卓杀意已决之后,观月捧着太阴剑弯腰退出了北冥宫。这位陛下的威仪越来越震撼人心了,他刚刚差点就没能在那股杀气下完成录诏,此时还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平静一下。
    呼~
    长出一口气之后,观月走近了山脚一个阴暗的小房子中。小房子里站着个一个修长的身影,这个修长身影被一团朦胧的黑雾所笼罩,单用肉眼是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的。
    “千面郎君怎么样?”
    观月进门之后直奔主题,完全没有客套几句的意思。
    不过他干脆,那个黑雾中的身影比他更干脆。
    “被杀了。”
    嗯?
    观月闻言眉毛立刻就立起来了,地仙威压迅速倾泻而出。千面郎君扮演的陈仙医可是整个计划中比较重要的一环,现在死了上哪去找人打进敌方阵营?
    “我不是让你保护他吗,怎么死的?”
    “他去通风报信,说完情报之后,接头的人就动手了。”
    “然后?”
    这事往大了说就是破坏陛下大计,观月现在动手打死这个人都是应该的。不过按照他对人影的了解,事情发展到这里之后一定还有转折,这位就不是一个做事如此不谨慎的人物。
    果然,人影见观月此时依旧淡定之后便没有了兴致,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行动向观月回报了一下。
    “千面郎君必须要死,我也不能插手,就在接头人即将得手的时候使了个障眼法,用陈仙医的尸体把他换了出来。”
    “陈仙医死了,千面郎君没死,不过你的探子也没了。”
    “就这样。”
    看起来,这个人影丝毫没有因为观月的修为与权柄而有所畏惧。反倒是将观月当成了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的人物,言语之中只有调侃。
    不过观月也不在意,毕竟他知道人影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人物。
    “没了就没了,我还有探子在里面,少一个人无所谓。”
    既然千面郎君这条线断了,观月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
    “你小心点,陛下最近脾气不好,你要是再这么吊儿郎当的,说不定哪天人头就被挂在山顶上吹风了。”
    说完这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小房子。这间房子是陛下手中一只黑暗力量的暂时落脚点,他每次走进来都会觉得全身凉嗖嗖的,很不自在。
    “呵呵呵,我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陛下还需要我……”
    在观月走后,人影突然握紧拳头近乎癫狂地高声怒吼。不过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更是几不可闻。
    是的,他剩下的日子就是为周卓活的。
    这边暂且不说,百里之外的古玉接到调令之后可是陷入了沉思。要说周卓不知道镇邪军存在异常他是不信的,所以这封调令到底所为何来?
    倒是三子丝毫不惊,反而胸有成竹地对他说道,
    “将军勿扰,这是家父劝说之功,将军只管去就是了。”
    “何出此言?”
    古玉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连忙从军帐最上首的座位上起身,大步走到三子身旁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宛若看情人般深情凝视着他问道。
    呕~
    在座将领起码吐了一半。
    三子也觉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为了自家父亲的大计,他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澎湃杀意,任由古玉含情脉脉地握住自己手的同时轻声说道,
    “先前就说了,家父对将军甚是仰慕,为了完成将军的大计,他特地向陛下求了这个恩典。”
    “将军,你懂了吗?”
    懂!
    怎么能不懂!
    古玉一把甩开三子的手,大步生风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意气风发地甩出了一块令牌,
    “传令,拔营!入驻北冥山!”
    见小利而忘义!
    三子偷偷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心中冷笑连连。
    呜~
    随着众将军接令,悠扬的号角声顿时传遍了整座营地。这片营地突然间如同一个巨人被唤醒,数不尽的强大士兵从营帐中走到校场上集合,磅礴的战意混合在营地上空形成了一片苍白的云气。
    那是一只狼。
    狼性狡猾,好弑主。
    三子默默看着那片云气,越发觉得父亲真是英明神武。古玉这种蠢狼只适合用来当探路的棋子,若是真的参与到计划之中肯定会坏事!
    三声聚将号角之后,镇邪军十万将士已经全部在校场上集合。
    咚!
    战鼓起,杀心动!
    古玉站在高台上俯视士卒,随后将手中大戟往地上重重一插,
    “众将士听令!”
    “喏!”
    在场所有将士单膝跪地,昂扬战意冲天而起。
    “拔营,入驻北冥山,随我争一争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唯将军马首是瞻!”
    此时此刻,在场将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
    我要做那人上人!
    为了这个念头,他们甘心成为被万众唾弃的反叛者,甘心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只为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不用再当兵吃粮,做一做那些逍遥快活的上等人!
218。风暴涌() 
吼!
    吼吼!
    大风!
    十万将士高声呼喝,万众一心的意志使古玉不由自主地摁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在狠狠地颤动,仿佛要将这辈子要跳动的次数一次跳完。
    这就是战争意志吗?
    在这一刻,十万将士因为同一个目标而拧成一条绳,在权柄的诱惑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恨不得现在就杀上北冥山掀翻宝座才好。
    要是让周卓知道,这群人居然为了推翻他而爆发出这么强烈的战争意志,他会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那副场景,三子突然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然而他这声轻笑却意外吸引了十万将士的注意力,杀气腾腾的意志刹那间锁定了他,凛冽的气息使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对……对不起。”
    十万将士众志成城,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压力一般人根本抗不下来了。为了自己宝贵的小命着想,三子最终还是选择了低头道歉。
    “罢了,启程!”
    古玉皱着眉微微摇头,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卸磨杀驴。北冥山中的情况也许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为了得到更加准确的情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现在还不能死在他的军营里面。
    大军出征在即,笑出声算什么?
    罢了,等大战之后把他放到前线弄死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古玉便挥手下令启程。
    雄赳赳,气昂昂,十万将士赴宴亡。
    与此同时,在那个充满了野心与欲望的小院子中,一群各怀鬼胎的阴谋家门再度聚集到了一起。反叛计划已经走到了试探对手实力的地步,他们有这个责任与义务聚在一起共同探讨。
    “古玉已经启程。”
    “三子传言,一切皆好。”
    “陈仙医传出情报,陛下已经用药,毫无察觉。”
    “他人呢?”
    “为了保密,杀了。”
    “糊涂,陈仙医一直为陛下治病,突然死了怎么解释。”
    “走火入魔。”
    “完美。”
    “……”
    三爷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闭着眼聆听着这群人的议论。整个反叛计划都出自他的手笔,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整个计划完美走到最后是什么结果了,这群人此时的议论在他听来只是小孩子的呓语罢了。
    “我~本是~北冥湖畔~咿呀~”
    “北冥湖畔~哎~牧牛童~哎哎~”
    “那日~父亲叫我~哎哎~学手艺~”
    “学呀嘛学手艺~”
    “……”
    想到高兴处,三爷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而这曲小调仿佛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魔力,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们突然闭口不言,默默地看向三爷品味着小调中的独特韵味。
    老头坐在小院中,众人齐齐瞩目。
    “学~呀嘛~学什么?”
    “学~呀嘛~学下棋。”
    “纵横十九道,黑白方寸间。”
    “世人笑我痴,不曾赢过棋。”
    “我笑世人……”
    “哈哈哈!”
    爽朗笑声传出小院,惊起了一群悠闲的麻雀。
    “多事之秋啊。”
    就在小院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默默注视着那群麻雀渐行渐远。等那群麻雀尽数飞走之后,他突然低下头压低了声音感慨道。
    “大郎,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大郎低语之后连忙沉声问道。
    “没什么,我在为父亲高兴,他终于要下赢一盘棋了。”
    大郎把头压得更低,让黑衣人完全看不出神色。
    “哈哈哈,只要主上功成,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