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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楠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望着窗外的天空，不住地发起呆来。
如果不是有合欢诀，也许我也会落得师傅这般下场吧？
武魂诀……为什么偏偏是武魂诀呢？
李小楠想不明白，他手指微动，一只玉瞳简出现在手中，正是武魂诀。
可是他没有看，因为武魂诀中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这些字好似活了一般，在李小楠的脑海中反复流动着。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啊！为什么武魂诀会让人失去本心呢？
这到底是问什么！
李小楠突地站起身，突然咆哮马附身，脸上青筋暴起，在屋内自言自语起来。
那癫狂之状比玉机子更甚。
前一刻还在发疯的玉机子倒是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的徒弟。
此时庭院中的“斗地主”依旧在继续。
云墨雨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道：“想也没用，这丫头也回不来了！不过也好！少了一个女人分小楠。”
妃姬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九九归一还是要练的。”
“不是还有红莲那小丫头吗，我看她和小楠关系也挺好，对了还有那个小黑娃的小丫头，看着小楠时，眼神中也全是爱慕呢！”云墨雨笑道。
陈默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们也知道小楠是个很念旧情的人，他的心里放不下渔歌的吧。”
“放不下又怎么样，他不是也放不下艳榕姐吗？可是死了就是死了，去了就是去了！”云墨雨没好气道。
陈默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瞥向莫伤道：“说来还要谢谢那个女神呢！如果不是她，渔歌也不会在小楠心中突然有了那么高的地位。”
莫伤双手紧紧拽着膝上的裙衫。
她心中怒道：这些女人什么意思！
谢我？是我才让渔歌变得那么重要吗？
呵！我什么时候成了那个卑微之人的踏脚石了？可恶！
这般想着，莫伤突然站起一掌击破了石桌。
另三女眼中没有半丝惊慌。
陈默站起身，抖了抖溅到身上的灰尘，笑道：“渔歌那丫头我虽然不熟悉，不过听你们说是个性子很柔的姑娘吧？小楠这家伙向来吃软不吃硬，唉……真是可惜了……”
她目光又瞥向莫伤，眼中满是不屑。
莫伤怒了，气道：“你们够了没有！”
妃姬笑道：“自然不够！你和小楠的赌约还有两周吧！我们劝你别在小楠身上花心思了，虽然你和渔歌长得很像，但他不会喜欢你的。你的性子比起渔歌，差太多了！”
话音一落，三人不等莫伤爆发，就齐齐离开了。
莫伤彻底傻了！
明明是李小楠来求她，怎么现在反变成自己故意讨好李小楠似的！
还有那句“差太多了”，什么叫差太多了？
我一个女神还比不过自己的一个分裂人格吗？
李小楠你这个混蛋！
你身边的女人也都是混蛋！
莫伤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掌掌击碎了陈默等人坐过的石凳。
碎石已化作渣渣，但莫伤还是眼露凶光地不断出掌。
突然右手手腕被人狠狠抓住了，莫伤眉头一皱，来不及思考，另一手向后反击了过去。
李小楠眉头微皱，身子一侧，左手抓住了袭来的手掌，手中用力将莫伤钳制住，搂在怀中。
莫伤终于回过神来，她惊道：“是你？”
“是我。”李小楠淡淡一笑道：“怎么了，火气那么大？是姨妈来了吗？”
莫伤面色一红，立刻挣脱李小楠的怀抱，她气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赌约放在眼里！”
“自然，之前有些忙，冷落了你，抱歉。”李小楠语气诚恳道。
莫伤眉头一挑，心道：哼！什么忙！忙着和你的女人上床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出去逛逛吧？”李小楠邀请道。
莫伤一愣，心中暗喜道：臭小子！你耐不住性子了吧！哼！老娘偏不跟你去！
她猛地抬起头道：“我去！我困了！”
“果然是姨妈来了吗？那你好好休息吧！”李小楠笑着转身离开，留给莫伤一个帅气的背影。
“小楠！我想双修了！”妃姬突然出现，扑倒李小楠的怀中，一脸荡漾的表情。
“我也要！”云墨雨也一脸娇笑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李小楠顺手掐了掐两个妹子的脸道：“好！叫上其他几个，很久没有八仙过海了。”
“嗯，好！”两女点点头，各自找人去了。
末了，还不忘用鼻孔瞥了瞥了莫伤一眼，意思不用言表：小楠是我们的！你休想插手！
莫伤感觉自己的心里都住了一个怨妇了！
她不禁后悔自己干嘛不答应李小楠的邀请，至少这会儿不用被几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气。
“唉……”一声轻叹，李小楠有些颓然地靠在一旁的梧桐上。
表情有些萧瑟，当然一半是装给莫伤看的，还有一半是真情流露。
他望向莫伤道：“你是神，你说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人主宰呢？”
莫伤微微皱眉道：“是的，只有成神，才能超脱自己本来的命运。”
“是吗？命运吗？”李小楠缓缓蹲下身子，目光望向头顶那繁密的枝叶，阳光透过缝隙落下，依旧很是刺目。
他的双目染上了湿气，他自言自语道：“我的命运总是在同我开玩笑。以前我觉得九九归一很容易。知道艳榕死了，那九格棋盘就缺了一角。后来默默来了，我原以为一切可以补全了，可是渔歌却走了……”
莫伤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个男人又开始婆婆妈妈了，真是矫情，太没用了！
也只有渔歌那个傻丫头会喜欢他。
李小楠呵呵笑了两声，那阴郁的气场突然变冷，越来越冷，转成了一种杀气。
“那个喜欢捉弄他人命运的家伙，我一定会把他抓出来的！”李小楠缓缓站起身，阳光很暖，却抵不过他身上散发的冰冷。
这一刻，莫伤彻底被震慑了，虽然她知道李小楠的杀气不是对着她，她也知道李小楠的实力没有自己强，但还是那股气势给震慑到了。
“小楠！”灵葵领着七个妹子从空中飘落。
那冰冷的杀气瞬间就消失了，他一脸笑着将拉着灵葵等人，挪移而去。
莫伤轻轻呼出一口气，第一次感到了迷茫和失落，因为一个男人。
她缓缓走到里那棵李小楠倚靠过的梧桐树，发起呆了。
她的意识渐渐下沉，落入自己的灵台之中。
玉床上躺着另一个“自己”，但是却比自己柔弱太多。
莫伤缓缓抬起手，一道光芒落入女子的额间。
渔歌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望着四周，当她的目光落到莫伤的脸上时。
莫伤面目表情地站在那里，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恐惧。
果然这个没用的“自己”和那个矫情的李小楠还真有些般配。
“我记得你！之前是你救了我！谢谢！”
莫伤一愣，自嘲地笑了笑，她坐在灵床上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只是救了我自己。渔歌。”
“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李小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天阁逍遥殿内，李小楠刚和妹子们来了一场经天气、泣鬼神的八仙过海。
他拍了拍妹子们的脸庞，挨个亲了过去，心里很是满足，但对于自己的力量却越来越欲求不满。
距离同莫伤的赌约还有一周，也是时候收网了。
如果可以，李小楠不想耍手段，但是眼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他暗暗握拳，手又再次松开，他走到门前，身后传来众女整齐的声音道：“老公！加油！一举拿下！”
李小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望着床上那些可爱的女子，发誓一定要将命运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神识一扫，发现莫伤还在那日的院子里，靠在梧桐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直接挪移而去，挡住她身前灿烂的阳光。
莫伤那空洞的眸子动了动，这一周她一直听着渔歌唠唠叨叨的叙述。
其实李小楠和渔歌之间发生的事，莫伤都知道，只是她还是想知道另一个自己是怎样看待那个男人的。
他一直觉得渔歌和李小楠的关系并不平等，奴隶和主子会产生爱情吗？
莫伤不知道，但她知道及时产生了，那也是不平等的。
所以当她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便极度讨厌李小楠。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渔歌。
虽然渔歌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但她们共享一个身体，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竟然破瓜了！
一界神女竟然被破了！
这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她冷漠，她假装渔歌不存在，但这一切并没有解决问题，相反将她推向另一条深渊。
莫伤缓缓抬起头，望着表情有些严肃的男人，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不禁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也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他的心里始终没有我，这该多可怜。
不！我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莫伤立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逃！
拔腿就跑的莫伤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女神，她可以飞，可以挪移，却偏偏选了最蠢的法子。
李小楠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这丫头也已经乱了方寸了。
九九归一，莫伤渔歌，你注定是我李小楠的女人，跑不掉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 二选一
莫伤一路狂奔，兜兜转转竟然出了云天阁，跑上了大街。
街上很热闹，但莫伤心里却觉得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是不是该回神界了呢？
可是去了神界又怎样？
当初还不是因为忍受不了神界的寂寞，与那些繁琐的条条框框才逃下界的吗？
本想着自己也造一界，做个一界之主玩玩，没想到却失败了，连着自己的本心也跟着失落了。
迷迷糊糊间成了修真界一最平凡的小妖，一路修炼，好不容易又成了仙，却又成了他人的玩物。
直到，自己有了一个名字，叫做渔歌……
那个叫李小楠的人真的很温柔，但是……为什么总有种无法靠近他的感觉呢？
他离开了，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哪里，看到他身边的女子，我失神了。
但在那一刻，他却认出了，追了出来。
我赶紧躲到街角，听到往日如死水般的心脏竟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他注意到我了……他的心里有我的吧！
我望着手上那人身龙尾的印记，心里竟然觉得是甜的。
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就好，只要那样就好！
那一夜，洞房花烛，他抱着我，他问我喜不喜欢他。
喜欢是什么？我只是想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点了头。
然后他拉着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游戏，连带着我的身体也变得奇怪，一开始很痛，后来却是难以言喻的幸福。
渔歌的记忆一点点爬上莫伤的心头，她卷起自己的衣袖，望着那妖仙之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