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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清了清嗓子,杜云天向队员们走去。
看到杜云天,队员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在哈特莱特的带领下列队站好,神情都有些惶恐,毕竟在背后议论主人,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面对自己的护卫们,杜云天开始了他在奥斯特曼大陆的第一次演讲。
“各位,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一些。大家不用惊慌,对于你们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离开帝都前,我曾与一位异人相遇,他为我解除了身上的诅咒,也教会我很多东西,让我拥有了新的人生。”杜云天又搬出了忽悠过巴特洛夫的那一套来忽悠这些护卫队的队员们;“就在刚才,我向一位曾经被我伤害的女孩发下血誓,将用一生去赎往日之罪。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既然掏出了XX,就要有可能被人剪掉的觉悟。你所欠的,终归要还。我知道,过去我的名声很臭,你们追随着我,虽然比我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队员们的心情随着杜云天的话放松下来,闻言爆发出一阵笑声。杜云天挥挥身止住笑声,又郑重地说道:
“自今日起,我希望你们和我一起,把那个恶少和他身边的恶人埋进坟墓,爬出来时,都是脱胎换骨的人。曾经犯下的恶行,并不意味着就此成为过去,就此可以忘记,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去赎清那些罪孽。转变的过程也许将是痛苦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坚持。”
“我想大家从帝都出来时都应该已经收到消息。皇帝陛下加封我为一等子爵,我可以组建两百人的私人卫队,你们将是卫队的第一批成员,也就是说,你们将重新回到军中,成为一名军人。可是,我在你们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军人的样子。所以,我决定三天后开始对你们进行集中训练,除了恢复你们军人的本色外,我还要把你们都变成真正的强者。”
说完,看着一脸震惊的众护卫,杜云天的心中不禁一阵暗爽。“老子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小子们,看我不整死你们。”
丢下众人慢慢消化自己的话,杜云天转身离去了。决定成立属于自己的卫队,杜云天出于三个原因。一是在血誓之后,他突然想到,如果丽丝雅遇到什么危险,自己没有任何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她,毕竟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虽然自己的昊天神决已经到了第二层,但山外有山的道理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实用的。二是无法看着手下这些军人就此失去人生的希望;三是实在闲得心里发慌。这些人的到来,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他的修练,但这些人怎么说也是自己那便宜的老爹安排来的,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再说,自己修练是为了变得更强,可是,如今的奥斯特曼大陆上,和平已经有一些年头了,指不定战争哪天就会暴发,一旦暴发战争的话,自己一个人再强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在前世,自己曾经是反恐特战队的队员,为何不在这个世界里组建一支异世的反恐特战队呢?那么就先拿这二十几个护卫来折腾折腾吧。只是对于自己那一套训练方法,将会训出一批怪胎,还是一个奇迹,杜云天的心里却完全没有底。
三天后的早晨。演武场上。
“脚跟靠拢并齐,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腿挺直,小腹微收,挺胸……”
迎着初升的太阳;护卫队员们站在演武场上;开始了自己新兵的第一课。杜云天走在队列里,挨个地纠正动作。
二十个人的训练,对他来说原本是件轻松的事,但要把这些武夫打造成为符合他心中要求的军人,却不是件轻松的事。身体上的转变容易,思相上的转变,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达成的。于是,杜云天决定从新兵训练的内容开始。
训练开始前,杜云天只说了三句话: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的字典里,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解释。”
“这里不再有少爷,只有头儿,一切我说了算。”
“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练。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也越升越高,队员们的脸上也慢慢出现了汗迹。
站在队员身前的杜云天,突然想起了前世他刚进入特战队时的那个从仪仗队退役下来的教官。
那时他是个才入伍的新兵,教官带着他们往操场上一站,就是四个小时。骄阳似火,坚持不下去的新兵们一个个晕倒,被扶到旁边休息,而他没有半分的怜悯,只是对余下的人说道:“不知道下一个人会是谁,不行的就到一边凉快去吧。”
杜云天总觉得他是个无情的人,直到后来一个天寒地冻的早晨。在零下十多度的操场上,他调整队形,独自迎着刺骨的寒风,把背风的一面留给了他们。看着教官头发、眉毛上的冰霜,他才知道,原来军人也有情,只是藏得太深。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感动着杜云天的军旅生涯,让他成长为一个冷血的特战队军官。
“如果我的冷血,能让你们明白战场的残酷,多一份生存的机会,那我情愿一生冷血。”他后来对自己的队员这样说道。
“是不是很辛苦很累,快无法坚持了?我想,这是你们身体此时最真实的感觉。但是,挺过去,你就会明白,人的意能战胜肉体的痛苦,你能超越自己。”
“都别苦着脸,笑一笑。想点开心的事吧,比如和你的女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忘记你正在经受的痛苦。”
杜云天一边轻轻敲击着队员的膝盖弯,看是否有人偷懒,一边朗声说道。
随后,杜云天给队员们讲起了笑话,但如果谁真的笑了,又会被他狠狠地罚一顿。
这也是老兵们最喜欢用来折磨新兵蛋子的一招。想法让你去违犯队列中的纪律,然后再修理你。虽然初一看,有些不合理,但一个军人面对诱惑时的平静,也就这样被一点点磨练出来了。
最基础的军姿训练,其实往往是最折磨人的,它禁锢了你本来活动自如的身体,让你楞变成一座雕塑,逼着你用意志去抗衡肉体的巨大痛苦,并时刻提醒你:你已经失去了曾经的自由。
每一个军人,在走过这段痛苦的日子后,都会学会在苦中寻找乐,并把曾经的、现在的和将来会有的痛苦叫作:奉献。
杜云天就是从这时学会了苦中作乐,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几小时的军姿站下来,浑身被汗水浸透时,他居然有种“马杀鸡”后酣畅淋漓的快感,全身的每块肌肉都极度放松,甚至希望马上再来一次。
一滴汗水,顺着阿历克斯的脸颊淌下,慢慢地往脖子里流去。阿历克斯面容一阵抽搐,大声喊道:“报告!”
“讲!”
“脖子太痒,受不了!”
“再说一遍!”杜云天走近他,在他的耳边一声大吼,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阿历克斯在流云的怒吼中,没有勇气再说话,竭力挺胸站好。
“脖子还痒吗?”杜云天又厉声问道。
“不痒了!”阿历克斯觉得,脖子真的不痒了。
“其实,你的脖子还是痒的,只是这一刻,你忘记了。”杜云天起身走开。
“你可以战胜自己,记住我说的话。”
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等到休息的时间。
杜云天宣布解散休息时,竟然没有一个队员能动弹得了。
极度麻木!腿已经不属于自己,连迈一步都不能。多数人选择就地坐下,随即响起了一面呻吟声。
“我的妈呀,比在军中一次操练下来还痛苦。”亚特兰大的精神依然很好,大嗓门的声音马上响起。
“刚才汗水滴进脖子,好痒,后来被吓忘记了,现在又痒了。现在才发现,能抓下痒,是多么幸福的事啊!”阿历克斯一边抓着脖子,一边笑着说道。
“那是你脸皮太厚,一滴汗从额头出发,个把时辰还没流到地上,哈哈。”查理曼的话,引发了一阵哄笑。
杜云天笑着,也走到队员中。他又想起在新兵训练的紧张日子里,一位仁兄的感叹。
“现在才知道,靠在沙发上,倒一杯清茶,看一会儿电视,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啊!”
平淡的一句话,却蕴藏着人生的深刻哲理。很多人,因为人在军旅,最终失去很多,也体会到了这声感叹的含义。花前月下的缠绵,轻松惬意的日子,在穿上军装后,都成了再难企及的梦,成了一种奢侈。千军万马的豪迈、荣光后面,隐藏着的却是一个个男儿辛酸的内心世界。
“大家感觉如何?”杜云天笑着问道。
“比吃烧饼更痛苦。”哈特莱特故意苦着脸说道。
“说实话,感觉还是很爽的。特别是在感觉坚持不下去时,最终挺过来后。”桑特洛特克揉着腿说。
“每一次战胜自己,你们收获的都将是信心。”杜云天坐到队员中,“三个月后,你们会看到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自己。”
“不过,头儿,练这东西,有啥用呢?”亚特兰大凑上来笑嘻嘻地问道。
“这个啊,说大了,叫磨练意志。说小点,那就是我手下,站都要比别人站得牛B!”
杜云天没有想到,随口说出的一句“站都要比别人站得牛B”,后来居然成为他手下的老兵训练新兵时的口头禅。
这句口口相传的话,直接让他的士兵们有了超越任何士兵的自豪和荣誉。
随后的日子里,杜云天教授了队员们其他的队列动作以及队形变换。只是在学习敬礼时,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特点,以及身着铠甲时的不便,杜云天把举手礼改成了右手单手握拳,拳心贴于左胸前这么一个动作。为此,杜云天还在心底抱怨了很久:“可惜了,那么帅气的军礼在这里竟然没法用!”
对于队员们来说,如果说队列训练是种折磨,那么每日早晚的体能训练,就是往死里折磨。
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杜云天便带着队员们冲出巴特村,来一个五公里越野,跑回来后,就在演武场上开始“蛙跳”、“鸭子步”、“蹲下起立”、“俯卧撑”等各种花样繁多的练习。每晚睡觉前,更有雷打不动的三个“三百”:三百俯卧撑,三百下蹲,三百仰卧起坐。以至于早上队员们会常常在训练回来吃早餐时,手抖得来把包子掉进汤里,晚上睡觉时还不停地数数。
现在的巴特洛夫已经不再单独搞魔法学习班了,他的魔力尽失,其实说穿了也就是类似于练内功时的走火入魔,而巴特洛夫的情况并不严重,也就仅仅是几处比重要的经脉受了损伤,发不出魔力而已。这对于身怀昊天神决的杜云天也说并不是很难解决的事。所以,在那次杜云天救了他,并和他一起回他的住处之后,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帮他舒通了受损的经脉之后,用巴特洛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终于对得走他身上穿的魔法长袍了!而带来的那三个孤儿现在也加入到杜云天的护卫队中来了,出于对杜云天的感激,老巴特洛夫则成了杜云天的首席助教。每到夜深人静,队员们熟睡时,就是老巴最喜欢的项目“夜间突袭”。这是杜云天根据“紧急集合”研究出来的新花样,就是让某个不良魔法师进入队员房间,把低级魔法朝着熟睡的队员一通乱扔,模拟突然袭击的敌人。这个项目开始的时候,巴特洛觉得有损他高贵的魔法师的形象,不肯答应。可是经不起杜云天的再三要求,试着玩了几次,没想到就上隐了,于是,便成了所有队员们的恶梦。
可队员们后来说,在他们追随杜云天的日子里,再没有遇到过比老巴特洛更可怕的敌人“夜间突袭”。
当老巴特洛问杜云天:“这样搞,会不会让队员们休息不好,影响正常的训练时呢?”
杜云天笑着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