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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维护他?
    就像是被突然激起了逆反心理的孩童,你不要我杀,我就偏要!
    刀光如涛,只是眨眼呼吸间,顾墨尘已然记不清自己挥出了多少个两百五十六刀,以玄冥诀生生不息的特性,他竟也感觉到了后劲不继的感觉。
    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能杀了眼前这个讨厌的影子,一切努力就都是值得的!
    或许……他的嘴角一勾,在这密到极致的刀网里,那个讨厌的影子已经支离破碎了吧?
    老头,你叫得太晚了些!
    在心底冷笑着,顾墨尘奋起余力,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挥刀!
    砰——!
    一声闷响却在此时从他身后响起,紧接着,又有大力猛得撞在了他的背后,令他无法再保持住攻击,身形一个踉跄,骤然往前一扑。
    刀网消散。
    顾墨尘惊讶回身去看,面容登时大变。
    只见在他身后,唐玄宗沉腰立马,一只手保持着推势,而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拳头的前端,正抵在另一只黑色的厉爪之上。
    隐魂!
    与唐玄宗互拼了这一记的人,竟然是顾墨尘自以为已经被他的刀光切割成碎片的隐魂!
    从这两人的姿势来看,应是隐魂不知在何时突袭至他身后,正要挥爪一把抓下时,被唐玄宗及时赶到,不仅挥掌推开了顾墨尘,更奋起一拳将隐魂的厉爪接住。
    见到这一幕,顾墨尘的神情突然黯淡,原来……刚刚唐玄宗的那一声住手,想阻止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隐魂么?
    心下一沉,一抹挫败感自心头由然而生,自己到底还是……
    “你连我也想杀?”
    唐玄宗冷然怒视着隐魂,拳头上突然发力,又是砰的一声,将隐魂那修长残破的身躯轰开老远。(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七章 受了刺激?
    残破。
    是的,此刻的隐魂竟然显得很残破。
    唐玄宗一拳,令隐魂飘飞出两丈来远,落地时更紧擦着地面滑行出一丈来远,最后狼狈地以手爪深扣在地板上,才堪堪止住退势。
    从他与唐玄宗之间,留下了五道手指深陷的恐怖爪痕。
    眼见于此,唐玄宗的眉头深皱,看着隐魂,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很是陌生的人,怒斥道:“你在发什么疯?”
    为了隐匿身形,隐魂所穿的衣衫从来都是以紧身的劲装为主,这样才不会在隐于暗处时,因为衣衫的关系被人发现踪迹。
    而现在他的那身黑色劲装,竟然破损不堪,有一些地方甚至还有着斑斑血迹。
    这是在突入顾墨尘的密集刀网时被割裂出的伤势。
    而这也是唐玄宗怒斥他发什么疯的原因所在。
    如影随行也好,水月无间也罢,都讲求一个隐字。
    所以隐魂在与人对战时,从来都是将这个隐字放在第一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也正好与隐魂一直以来的隐忍相吻合,所以他一直以此字作为安身立命的不二准则。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自学武有成以来,隐魂就从未与人真正面对面对抗过,所以之前剑晨才会郁闷至极的骂他是偷偷摸摸的小人。
    隐魂的情况唐玄宗当然清楚,所以他才会愤而怒斥。
    慢慢地用手将身体撑了起来,隐魂低头看了看一身破损的劲装,又撇了一眼向他怒目而视的顾墨尘,淡漠着,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与血迹,道:
    “偶尔也应该血性一点吧?”
    血性?
    他的话不仅让唐玄宗微愣,就连顾墨尘也怔了怔。
    血性这个词,竟然能从隐魂的口中说出来?
    “就你?血性?”
    回过神来,顾墨尘极尽不屑地看着隐魂,确切的说,是在看着他身体某个残缺的部位,冷笑不已。
    “手下败将而已,你没资格与我说话。”
    隐魂傲然站着,像一杆挺立的标枪,目光自顾墨尘身上收回后,就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顾墨尘给他的是不屑,而他给顾墨尘的,却是无视。
    “你——!”
    顾墨尘大怒,缺月琉光上又有豪光闪耀,怒喝道:“有没有资格再来打过!”
    “够了!”
    唐玄宗吼道:“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
    再将目光望向隐魂时,眼底分明有诧异的光芒一划而过。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了解隐魂,那就非唐玄宗莫属了,可即使是他,也从没见过隐魂曾经表露出如此傲然刚强的一面。
    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一时间,唐玄宗直感头疼无比。
    外有安禄山突然暴乱,而他原本预备的后手却又死在了天牢里,这已经够令他心烦的了,可这两人却还有兴致在这种时候喊打喊杀?
    “隐魂,你可知乌和泰死在了天牢里?”
    为免两人再起摩擦,唐玄宗突然向隐魂问道。
    “知道。”
    隐魂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是不是你干的?”
    唐玄宗喝问道。
    “怎么是我?”
    隐魂的面上露出一抹诧异,道:“不是剑晨干的吗?”
    “你胡说!”
    顾墨尘虚空对着隐魂劈了一刀,怒道:“这事不是剑晨做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隐魂冷笑一声,道:“所有人都死在玄冥诀之下,更有乌和泰亲手写的剑字,不是他还有谁?”
    “放屁!”
    顾墨尘怒不可遏,缺月琉光的刀尖都在剧烈颤抖,喝道:“你也懂玄冥之二,还有那个剑字,写得歪歪扭扭,天知道是不是乌和泰写的,还是你写的!”
    “仅凭这两样,根本不足以认定是剑晨所为!”
    “你说不是就不是喽……”
    隐魂耸耸肩,一副懒得与你争辩的模样,看得顾墨尘好一阵怒火中烧。
    “真的不是你?”
    唐玄宗冷厉着脸,沉声道:“你该知道乌和泰对朕的重要性!”
    “当然知道,所以更不可能是我。”
    隐魂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答道。
    唐玄宗不再开口,而是冷冷地又看了他半晌,良久之才道:
    “好,不说他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隐魂面色一正,道:“已经办妥,史思明的大军里已经混入了全部服用了沥血丸的五毒教弟子。”
    沥血丸?
    顾墨尘一怔,这东西他并没有听过,五毒教?沥血丸?史思明?
    他的脑袋里升起了三个问号。
    唐玄宗叫隐魂去开启的所谓计划,竟然牵扯到另一位大唐重臣?
    五毒教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是那批与乌和泰一同抓来天牢,后面又一个接一个消失的弟子?
    “你们在搞什么鬼?”
    他诧异着叫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唐玄宗却并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斜了他一眼,大手一挥,就要赶人。
    “凭什么!”
    顾墨尘气急,叫道:“凭什么他能知道,我就不能?”
    隐魂却在这时对他咧嘴一笑,道:“与其在这里碍眼,不如出去找找你的结拜兄弟,可别在皇宫里迷了路。”
    “你说什么?”
    闻言,顾墨尘大惊失色,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信不信随你。”
    就像刚才与剑晨时一样,隐魂总是很善于抓住人的心理。
    一句信不信随你,剑晨无奈之下只得再入皇宫,亲自去打探安伯天可能在皇宫中的消息,而也令顾墨尘无法可想,只能宁可信其有。
    “哼,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收刀回鞘,顾墨尘冷盯了隐魂一眼,到底也不敢久呆,往大明宫外走去。
    “找到他之后,把他带过来。”
    就在顾墨尘的手指快要摸到殿门的时候,唐玄宗的吩咐却令他手臂一顿,停了停,没有回应,一把拉开了殿门走了出去。
    殿内,只有唐玄宗与隐魂默默对视。
    “最后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唐玄宗冷冷盯着隐魂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属下怎么敢?”
    隐魂单膝跪地,垂首恭敬道:“属下的命都是府主所赐,不会作出对府主不利的事情。”
    唐玄宗漠然道:
    “要真是那样最好,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突然又向隐魂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对了,修月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隐魂回道:“已到达剑冢!”(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章 沉默
    “到达剑冢?”
    唐玄宗眉头一皱,不解道:“剑晨跑来了长安,玄冥之三的秘密未解,她还去剑冢做什么?”
    隐魂道:“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或许……她想见见她的亲生弟弟吧。”
    唐玄宗微微撇了他一眼,道:“隐魂,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属下不敢!”
    隐魂拱手微躬,不卑不亢地答道。
    唐玄宗的双目一眯,今日的隐魂与他印象中的隐魂,竟然大不一样,以往的他总是谨小慎微,从不会表现得如此傲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就好,你可别忘了,水月府想探知些什么线索,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唐玄宗冷冷地看着他,语带双关地说道。
    “是!”
    隐魂一躬及地,道:“属下自然知道,若没什么事,属下先行告退,史思明那边还有些手尾之事未决!”
    话至此处,唐玄宗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乌和泰死了,那他的一些布置就得提早改换,皱着眉头一挥手,大明宫内已没了隐魂的影子。
    “隐魂……”
    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地大明宫内,唐玄宗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地落寞孤寂,与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帝王之相大相径庭。
    他的手保持着挥出的动作,定定地看着隐魂原本站立之处,紧皱的眼眸里偶有亮光划过,似在苦苦思虑着什么。
    半晌,却只换来一声叹息。
    ————————————————
    “会死?”
    剑冢之上,郭传宗讶异地看向玉虚真人,确切的说,是看向他手里朱红色的沥血丸。
    自剑晨离开后,众人之所以还是往剑冢而来,凭的就是玉虚真人所谓可以凭借这沥血丸施展一次玄冥之三上的功法。
    可是玉虚真人也说,若是服下了这沥血丸,那么……他会死。
    为什么?
    这是郭传宗一路上都在问的问题。
    他对玉虚真人颇有好感,虽然玉虚真人救的人里面会有他自己的爷爷,可他也不想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就此死去。
    但无论郭传宗怎么问,直到现在已来到空寂已久的剑冢时,他仍未能从玉虚真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每次相询,玉虚真人总是抱以微笑,继而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与他同样闭口不言,一路上都想着心事的,还有安安。
    剑晨走了,反应最大的应该是她,可在经过了最初的恐慌震惊之后,安安就变得很沉默,甚至在玉虚真人与尹修月的引导下,众人决定继续前往剑冢,她也没有意见,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尹修月环视着剑冢不大的四周,明眸里全是感概。
    这里,就是她的亲弟弟生活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