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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鸵尚傅亩嗔恕！�
“洛阳？”突利念道，转头又看了李世民一眼：“义兄认为呢？”
李世民心里暗暗叫苦。他早就知道这次联军出击长安只怕不会太轻松。大获全胜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但是联军一方，短期之内几乎无兵可援。可是少帅军再从别处拼凑出几万兵力却并不困难。所以最后的结局多半是双方都死伤惨重之后，联军带着救出来的李阀军北返，而少帅军则也无力追击。原因很明显，突厥军士兵虽然强悍，但是却不适合大规模作战。他们的纪律本来就不强，到了中土地花花世界那更是不用说了。而少帅军给他的印象虽然战斗力也不太强，大多数士兵都是才几个月的新兵。但是少帅军首先具有强大的远程武器，可以从一定上弥补士兵的不足，而且少帅军的将领地确经验老到，他们似乎非常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从来不和李阀军正面冲杀。都是搞偷袭、或者使诈。唯一的一次正面遭遇战就是在永丰仓，但是少帅军一方的骑兵自然是远胜过兵力相仿的李阀军的步兵。此外即使少帅军以优势兵力包围了长安故城。但仍然坚持不出战，只是用投石车和弩箭逼退李阀军，可见少帅军绝对不是好打的。
不过，李世民对于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还是满意的。少帅军遭到重创之后，窦建德、 宋缺、杜伏威等人趁机发难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地，那么少帅军短期之内肯定是无力再西进了。而李阀退回太原，虽然也是实力大损，但是东突厥、薛举、刘武周必定同样也会大伤元气。这样地话，李阀在西北就还能够站住脚跟，保住太原附近的几个郡还是可能地。休养生息之后，未尝就没有机会能再入主中原。退一万步，能够割据一方，也比起兵之前要仰人鼻息好得多。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救回长安故城中的李渊，如今在太原附近的李阀军不到一万人，迟早不是被少帅军消灭就是被薛举、刘武周或者东突厥吞并。所以两败俱伤对李阀来说其实是如今最好的结局了。
一路南下，李世民不断地得到长安故城少帅军的情报。他一面为由于吴浩的遇刺而幸存下来的李阀军感到庆幸，一面又对于少帅军拥有大量的重型的新式投石车和巨型床弩感到担心，而少帅军已经和平接受了长安，这一仗联军会获胜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但是对于他来说，却不能不继续鼓动突利加快行军速度，早日到达长安城下。因为如果联军败了，李阀就彻底完了，可是如果联军不去长安，李阀同样也完了。总的来说，联军赶往长安也许还有那些一线生机。对于隐瞒了大量的关于少帅军的情报，李世民并没有一丝内疚。对于薛举和刘武周，他没有一丝的好感，这两股势力的存在对于李阀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他巴不得他们削弱得越厉害越好。对于突利这个义弟，李世民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奔走，赵德言绝对不可能转而支持他；如果没有自己的设计，突利就不可能成为东突厥的可汗。为了这个，就算东突厥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李世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突利的地方。更何况突利作了可汗之后，和自己的关系实际上正在不断的疏远。
李世民想了好一阵，这才慢慢说道：“洛阳和长安一样都是坚城壁垒。而且少帅军虽然占领洛阳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很笼络人心。而且洛阳附近的金墉、偃师、河阳仓、兴洛仓、虎牢关等地正是少帅军发家的地方。那里的百姓许多都是原来各地的灾民，被少帅军救助后，就在当地安顿了下来。受少帅军愚弄已久，闻得洛阳被围，恐怕会群起来救，所以这洛阳只怕是不好打。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二十多天前，少帅军裴仁基部已经攻占了扬州。如果洛阳被围，这支部队肯定会迅速北上。再加上长安的少帅军也必定会东进，三路少帅军加在一起估计不下八十万。我军想要取胜很困难。可是攻打长安就不同了。少帅军如今虽然贼势日炽，但是同时也要处处防守，如今在关内可以大规模机动的部队也只有裴仁基的二十余万人。他如果赶往洛阳救援，对于河北的窦建德依然有威慑作用。可是倘若调往长安，那整个关内的少帅军就没有机动的力量了。如果窦建德或者宋缺、杜伏威发难，那各地的少帅军都将无力抵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少帅军不可能再有援军调往长安。即便有数目也不会多。”
“二公子说的有道理。可是一个小小的河东县都打成了这个样子。四十多万少帅军占着长安城，咱们能够打得下来吗？”赵德言摇了摇头：“可汗，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就此回转。在临汾、上党、长平等郡转一圈，咱们这次的收获就不算小了。没有必要去打这没有把握的仗。二公子救父心切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却不能为了救令尊把几十万大军带入险地。”
这个时候统计了伤亡的康鞘利一脸铁青地来到了突利身边，跪倒在地：“末将统军不力，请可汗责罚！”
“柱国，快快请起。是我一力要攻河东县城的。如今岂能怪你？何况本王看得清楚，你并无什么过失之处！”突利连忙把康鞘利扶了起来。
“到底我们的伤亡有多少？” 赵德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第二十一章汾阴城下
第二十一章汾阴城下
“仅东门一处的攻击，我军进攻时共七千人，却只有一千八百余人回来了，而且四百余人身上有伤。” 康鞘利眉毛跳了跳：“其他各门虽然不是主攻，但是伤亡却也不小。如今具体数字还没有报上来，大约是北门伤亡一千五百余人，西门两千三百余人，南门一千九百余人，这个数目不包括还能行走的轻伤员。”
“什么？你是说我军已经伤亡了一万人？”赵德言大吃一惊。
虽然他们都估计伤亡不会小，但是想不到数字会如此庞大。
突利的神色非常难看。原来的狂妄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攻打一个小小的河东县，对方还没有怎么样，自己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伤亡，如果要把河东县攻克，那得要多少人命去填？河东县尚且如此，那重兵云集的长安呢？突利根本不敢想象。
“可汗，我们先把部队撤下来再说吧！” 赵德言劝道。
“结社率。”突利忽然叫了一句：“快，快让他即刻撤下来。把部队带到河东来会合！”突利之弟结社率正率领着十万突厥兵攻打汾阴县城。突利想到自己攻打河东县城如此的不顺利，那结社率呢？会不会更遭。赵德言和李世民自然也想到了，只是此刻着急也是没有用的，估计结社率已经开始攻城了，他那近十万军队总共只有不过三十余台老式的投石车，而且结社率为人悍勇。如果汾阴县城地防御不比河东县差的话，那多半是攻不下来，而且伤亡说不定会更大，只是这个时候担心也是没有什么用了。
……
深夜，突利的营帐里灯火辉煌。营帐中突利端坐正中、李世民、赵德言、康鞘利端坐在两边。另有一个人则是被人抬着进来的，此人正是突利之第，率领十万突厥军攻打汾阴县城的结社率。
他率兵来到汾阴县城后。也是休息了一夜之后，凌晨下令强攻。他的对手是麻常率领的三万少帅军。麻常地这三万部队其中两万是步兵第十师。另一万乃是川中新成立的步兵十七师地两个营。要说总体战斗力比屈突通的部队的确是比不上。可是步兵第十师乃是主要由南阳的弓箭二营扩编而来。而麻常对于吴浩所说的“弓乃百兵之首”深以为然，所以他一直缠着吴浩要弓弩。一来近水楼台先得月，二来吴浩考虑麻常这个师是要单独进巴蜀的，因此也格外照顾。最后在少帅军所有的部队只有步兵第十师，两万人人手一弓，有些士兵还配备了弩。如果要论上近身搏杀，步兵十师远不是屈突通部队地对手。可是要是这种城市防守战，整个少帅军中，步兵第十师的能力绝对是排在第一位。而十七师的两个营，基本上都是招募的原来守卫巴蜀的隋军。这些士兵大多都是长年驻守各地城防的老兵，要是让他们进攻十有**体力都跟不上。但是说到守城，许多人都很有经验。因此结社率算是倒了大霉。结结实实的踢在了一块铁板上。
结社率和突利不一样，他更加狂妄，认为小小的汾阴县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一开始就下令全军进攻。东门集中四万部队，其余各门都是两万人。
麻常和屈突通也不一样。他地耐性更好。直到突厥大军前锋冲到离城墙快三百步的时候，他才命令开始行动，所有的投石车和床弩一起怒吼。基本上不用作任何瞄准，因为城下到处都是突厥兵，而且在此之前。他充分的发动了汾阴县里的百姓，有近三万五千人加入守城。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搬运石弹、弩箭、运水。
密集地箭雨和石弹不停的收割着突厥兵的生命，突厥兵在悍勇的结社率身先士卒的带领下却仍是悍不畏死，奋勇向前。
他们一度冲到了城墙下，可惜云梯来不及搭，就一个个鬼哭狼嚎。原来麻常在军中悬赏征集了各种守城的意见。之后，他的部队果然是花样翻新，无所不用其极。除了有两百五十余架投石车、一百余架大型的床弩以及两万四千张弓、一千六百张弩以外。还在城墙每隔三尺左右，就防置了一根露出墙外垂直向下的铁管，到最后铁管不够了就用了许多的木头中间挖孔来代替。他们一头直接放在高处地煮着沸水地大热桶里。一头探出墙外。百姓不时地往桶里加水。底下又不停的生火。热水倾泻而下，城下地突厥兵顿时皮开肉绽。到最后，热水已经供应不上了。那些温水、凉水倾洒下去，当时没有什么反映，可是，此时已经是农历十一月，天气寒冷。虽然水洒在身上还没有冻到立刻结冰的程度，但是也冷的突厥兵们一个个打哆嗦。
此外檑木、滚石、稻草，木头结成的火把、油、石灰、香灰、稻草灰、烟花、爆竹等一切可以打击的事物纷纷而下，突厥军叫苦不迭。
这场仗，突厥组织了三次进攻，总共打了一个半时辰，汾阴县城下血流成河。
突厥兵最好的成绩也只攻到了离垛口还有大约两尺的地方，然后就被守城军用撞竿撞了下去。据那名伍长刘老七说。他早就发现了，就等着更好的杀伤敌人。他纠集了十名少帅军，三十名百姓只一下就把整个云梯撞飞了出去，十多名突厥兵从高空直接落下，活活的摔死了。
这一战，突厥共出动九万四千人马，最后有四万三千人阵亡或被俘，结社率本人重伤昏迷，被他的亲兵背了回来。回去的四万九千余人中受伤者有四分之三，而且各种伤势都有，其中烧伤和冻伤最多，眼睛受伤的也不在少数。
而少帅军连守城百姓在内总共只有三十七人阵亡，一百余人重伤，主要是城下突厥军的乱箭所伤。但是器械毁坏的很厉害。有九十多台投石车都有了各种各样的毛病。四十多架床弩也不能使用了。士兵们的弓有近一千多张弓弦都被拉坏了。那些木头做的管子也几乎全部爆裂了。
突厥军一退，汾阴县城里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第二十二章此攻之灾
第二十二章此攻之灾
整个汾阴县城中除了那些阵亡者的家属外，最不开心的人大概就属麻常了。突厥人进攻时他还是很兴奋的，可是到了随着突厥人被越打越惨，他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等到文书把突厥人大致的伤亡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