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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特意赶过来。”周乾浅笑。
“不是每次都有机会合作的,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拍了这么久的戏,来送机是应该的。”陈思寻是礼数周到的人,在这一点上真的无可挑剔,永远顾及别人的感受,不停地露出如沐春风的笑脸。
“发足狂奔,一点明星的样子都没有。”且吟笑骂,没什么责备的意味。
他左眼一眨,做出一个鬼脸。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周乾再看一看表,“再见。”
挥手道别,远远地快要进入进站口的时候,周乾转过身来,再挥挥手,远远地喊:“且吟,思寻,祝你们幸福。”才走进去。
剩下的两个人对看,都对这句话的含义觉得不好意思,听着像婚礼上的祝词。
陈思寻咳嗽,顺便打破沉默,他是一个很会化解尴尬的人,“我以为剧组的人都会来的。”
第三十三章
“片子明天就上档了,后期的剪辑还没有完成。麒 麟小 说 www。70xs。 com只有我忙里偷闲,人是我请来的,要有始有终。”她看他,“你去哪?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来的。”他笑笑,“差一点又超速驾驶。”
“你这家伙,还是喜欢开快车。”剧组拍《边城浪子》的时候,他惟一一次出乱子就是因为拍戏拍得累得不得了还又超速驾驶,结果出了个小车祸,人倒没事,就是报废了一辆车子。
“没有没有,我这次真的是因为赶时间。”他举手保证,样子很搞怪,且吟忍不住笑出来。
“呵呵,笑了。”他微笑。
“你怕我有离愁别绪呀。”她一想,恍然。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因为我每次来机场的时候,都会有一点点舍不得。可是总是在忙,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跑,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恋什么。过去了也就算了。”他一摊手,露出一个豁达的表情。
他有一点点迷惘,一点点乖巧的表情,温柔和体贴中有些微的孩子气,不像是个30来岁的男人,但却是她心底里的陈思寻。每一次看见都忍不住沉溺,即使是很接近的现在,也只是在想起来的时候更显生动。
“你的客串要串到什么时候?”她问。
“这周就完了吧。”他摸摸下巴,思考中。
“放你一周大假,然后到我这边来报到。剧本你收到了吧?”看他点头,她接着说:“先拍几天戏培养一下,然后四月底我们去欧洲拍外景。你做好准备,有什么冲突的事情赶快排开。”
他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笑话,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大概李监制的片子里他的角色是这样的吧,又入戏了,真难搞。不过绯闻事件之后,很久没看见他这么真诚地笑了,她于是配合他玩。
“有这么没骨气的小痞子吗?”她笑。
他眼睛瞪大,“那我是谁?”做疑惑状。
且吟笑得受不了,于是打住他,“好了好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你才拍了两天,入戏也没这么快吧,说话怎么这个调子。”
他把挂在脑门上的墨镜拉到鼻子上,也笑了,“以前没演过,挺好玩的。”还是超傻气的动作。
“得了吧你,戴好墨镜,小心又遇到娱记,有你头疼的。”
他笑容一闪,异常轻声地说:“其实如果可以永远活在戏里,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知道,他不是说给她听的。
会被要求今天晚上立刻、马上、一定要回家去向老哥报到,就一定不会是好事。但这个时候逃跑是更不明智的选择,所以现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心态。不过基本上她还是认为说这句话的人是个白痴,如果不是老虎在屁股后面跟着你跑,谁会偏向那个虎山行呀。
第三十四章
其实不说她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个超级白痴大绯闻的事情,这一次大哥算是沉得住气,没有在SN里公而告之,把他们的关系来个大辟谣,不过听说写这条新闻的那个报社好像很惨哦,这样看来,大哥应该不会把她也当成出气筒的一部分吧,理论上他已经出过气了才是。麒 麟小 说 www。70xs。 com
基本上,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吧,又不是她害的。虽然,当初进SN的主意是她想的,但应该没有必然联系吧。但孙尔行显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讲理,“你打算怎么办?”
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吗?
“要不你就老老实实向大家公布你孙且吟的真面目。”
大家是多少人?只算家里三口人行不行?真面目,她又不是《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
“我好像还有别的选择?”要不好像就是不是惟一,虽然在国外待了六年,但她对自己的中文造诣还是深有信心。
尔行的脸一沉,“焦彦新焦伯伯请你去吃饭。”
“我不认识他。”一听就是老头。
“你认识焦傲。”尔行越发沉静。
“你想用绯闻对抗绯闻吗?”连这种主意都打得出来,他就不是她哥哥了。她真的会翻脸给他看,“焦傲他想干吗?”
“焦傲早出国了,巡回演唱会中。人家要见的,又不是他儿子的意中人,也不是SN的君监制。焦伯伯请的是孙家的大小姐。”在商业圈里立足,面子是绝对重要的东西,本来就是有规则的游戏,在不伤不痒的情况下,他不容许且吟说不,这是身为孙家人的义务。
她可怜兮兮地看他。
知道她觉得委屈,尔行像拍小狗一样拍她,“吃个便饭而已。乖,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点头,辛苦异常。
结果出乎意料,并没有看见焦家的老爸,只是一个异常娴雅大方的女子,她说话也极干脆利落,“焦柔,焦傲是我弟弟。”职业化的微笑,一看就是女强人型的美丽女子。
尔行多看她一眼,焦柔,彦新集团北美分公司执行总裁,据说他父亲将她放在美国历练,是将她视为彦新未来的接班人看待,想不到她已经回来了。
她看出尔行的评估,不置可否,笑着邀孙家兄妹坐下,才道:“我前天刚刚回来,弟弟托我阻止一下爸爸,所以,爸爸今天就不来了。”她说得轻描淡写。
且吟一沉吟,直说道:“我不懂。”
“虽然爸爸想看看焦傲的意中人,好奇心是无可厚非。但意中人终归不是女朋友,这件事情他不通过焦傲自己就做了,对将来并不好。”
“我们只当做是正常世交的拜访。”尔行回应。
“弟弟和爸爸的关系很微妙,爸爸最爱的是他,最无奈的也是他,所以会有一些情况出现。还希望孙小姐海涵。”她听来像是在致歉。
第三十五章
“焦小姐既然已经出现了,我相信以后也就不会有什么情况出现了吧。”且吟巧笑,做出乖女孩的样子。
“我会尽力协调他们的关系的。”焦柔点头,“毕竟他们是互相关心的,这也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于是话题转开,焦柔和尔行,竟然有七分投契,只是剩下三分大约是互相评估,到一顿饭吃完的时候,显然,他们都合格了。如果不是有且吟在场,他们大概可以换一个地方继续增进感情吧。
不过今天不行了,于是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宾主尽欢地道别。
在车上,且吟问得好奇:“哥,你喜欢她?”
“你不喜欢?”
“你们说的东西,我大部分不懂。”她老实地道。
尔行单手握住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拍她的头,拨乱了她的发,“你也知道你什么都不懂?”然后略沉思,“焦柔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人,股市、期货、交易、经营,都有独到之处,各方面条件都好,是个值得交往的对象。”他坦言。
这才是爱情理智的萌动方式吗?综合地考虑了许久,得出一个可以喜欢的结论。他们如果可以在一起,绝对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的那种。现在,她几乎就可以看见他们美好的前景,不像自己,在感情上始终看不清结局。这才是世人眼中成熟的爱恋吗?那么那种从最初开始的没有理由的心跳是什么呢?真的只是迷惑吗?
“你看,我们两个一闹绯闻,你的桃花运就来了。”但她是蛮喜欢焦柔的,所以有一点兴奋,忘了应该禁忌的话题。
“玩上瘾了你。”说起这个尔行还是不怎么高兴,“要是爸爸妈妈看到这种消息,会傻掉。且吟,你的身世总有一天会告诉所有人的,所以即使是现在,也要记住你是孙家人。”
他顿一顿,又说:“其实我并不希望我惟一的妹妹和娱乐圈牵扯太深。做监制是你的理想我不拦,但是不要连自己的情感都赔进去,这是哥哥对你的希望。”
她沉默地看向车窗外迷离的灯火,这个城市有太多的诱惑。
新戏开拍,别的一切都可以先放下。
陈思寻,程丹宁,《彼岸风车》。
她在丹麦的哥本哈根开了一间小小的咖啡馆,咖啡馆里有一架咖啡色的钢琴,咖啡馆的屋顶有一个咖啡色的风车,咖啡馆正对的广场上有一尊美人鱼的大理石雕像,是这个国家的象征和骄傲。她喜欢在清晨坐在咖啡馆的屋顶,看风车在身边沙哑地转,看新绿的草地衬着白的雕像、蓝的天空、淡淡的雾水,连美丽的人鱼都沐浴在晨光里被蓝的天空如海水般包围。
那一天被海水包围的,不只有人鱼公主,还有一个背着琴匣的东方男子,笑容比清晨的朝霞更灿烂。
他背的不是吉他,是小提琴。他说他喜欢英文里violin的发音。
第三十六章
他维也纳,走在丹麦,向往荷兰。麒 麟小 说 www。70xs。 com
他只是这样周游国家,他说他要做一个流浪的提琴手,他总在清晨时出现在广场,带着他的琴、他的音乐和他的笑容,赚钱,然后继续流浪。
她问为什么是清晨呢,人并不多。他笑一笑,他说他喜欢这个时间的空气和清闲,只有这样的晨光才像是轻抚过琴弦的弓。爱琴,她才会给你好听的歌。他这样说,看向提琴的眼神,就好像那是他的情人。她懂,就像她爱她的钢琴,就像他们合奏的音乐,没有一丝的不和谐。
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像爱琴一样爱我?
我已经爱上了你。
所有的快乐,只有七天。
七天之后,他走了。他说他要去看那个风车的国度,然后为她带回一朵郁金香。
他没有再回来。
多年之后,她终于决定不再等待,关掉了心爱的咖啡馆,想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国。
临走之前,她去了风车的国度。
在郁金香的花田里,当风转动风车,依然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她背转身,失声痛哭。不再有郁金香,不再有风车,不再有深蓝色的海洋,不再有海洋一样的天空。
在故乡的城市,在同样喧嚣繁华的街头,她开了一个叫做“彼岸风车”的咖啡屋。风车,从此以后,只在彼岸。咖啡馆里,没有琴。
在美术馆的艺术展上,她看见一套小提琴,咖啡色的小提琴,整整七把,制作者的留言是送给一个喜欢风车的男人。
她知道,是他。
她听到了那个喜欢风车的男人的故事。
那个男人有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有修长的手指弹出优美的旋律,有心爱的挚爱的小提琴。在阿姆斯特丹的街头,为了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他的右手再也没有能拉出优美旋律的力量。
他还是舍不得他的琴,所以他只能听,仅仅用听来感受琴的优劣。他说爱琴,她才会给你好听的歌,你才能感受到她的每一点震动。
除了小提琴,他还爱风车,咖啡色的风车。
咖啡色的风车下,他的血染红过郁金香;他的笑容依然比阳光还灿烂。
她终于再见到他。
你依然像爱你的琴一样爱我吗?
他说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只是像爱琴一样爱你?
他说对不起。
她去了荷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