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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以为她说反话,忙说闹着玩别当真。
王雪琴则认真地说:“最妙的就是这左手握右手。第一,左手是最可以被右手依赖的。第二,左手和右手彼此都是自己的。第三,别的手任怎么叫你愉悦兴奋魂飞魄散,过后都是可以甩手的。只有左手,甩开了你就残缺了,是不是?”
一桌子男人都佩服,赞她的理解深刻而独到,赞她把家里左手右手的关系处理得这么好。
而王雪琴淡淡然说:“有什么深刻而独到,不妨回去念给你们各自的老婆听听,看她们说些什么。”
没想到她现在也在面临自己的男人左手握右手的感觉了。
有一本书说男人一生有几个性时代,18岁以前是失控期,18—28岁是炽烈期,29—38岁是迷人期,39—55岁为守成期,56岁以后则只能是怀想期了。而李东阳正处于这个中年男人的迷人期。马尔克斯说;一个男人需要两个女人,一个用来爱,一个用来钉扣子。张爱玲也说过一句非常精辟的话,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两朵玫瑰,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难道这就是中年男人。时代真是个大魔方,人的命运在这个大的背景下显得多么缈小,多么无力呀。在这个崇尚找情人的社会,有魅力的中年男人是列四处招摇的火车,想远行的女人都想搭乘。青年男人是青苹果,中年男人是红苹果。一些硬件是中年男人所特有的:一定的声誉和社会地位;能够从容理智地审时处世;对女性心理有细致入微的了解。所有这些都使女人们认定中年男人是自己的重点艳遇对象,特别是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当然这种类型的艳遇要比其它类型的来得复杂。女人们可能一往情深,男人们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在这些情感游戏中,贪婪与性往往组合到了一起,最后受伤的必定是女人最后持刃者肯定是那个所谓一脸无辜的中年人。据说现在是新坏男人时代,新坏男人在愿意负责任的时候负点责任,在不愿意负责任的时候绝不委屈自己。女人们感觉,这样的男人很亲切、很真实,不道貌岸然,便可能产生亲近的愿望,是女人一夜情的最佳艳遇对象。不是有人写出了《男人不得不坏》的文章吗?
把那句名言翻过来,就是好男人都是相似的,坏男人各有各的坏——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种坏。有的男人好得让人闷死,有的男人却坏得魅力不可档。在爱情小说中女主人公的眼里,那个令她爱得灵魂出窍的男人,总是眼睛里有些邪气,这邪气便是与众不同的聪明与性感:他还处处显示出好男人的坏。这一句最传神,写尽了男人的坏对女人的致命吸引力。其实,男人的坏是为女人量身订做的,也是女人推波助澜的。有名著为证。张爱玲说: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会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又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如此,做男人就难了。男人们只好选择:宁愿不做上等人,也要先做个男人,哪怕是个坏男人。把这句话延伸开去,类似的问题太多了,每一点都在催促男人坏——如果你赞美她,她会认为你是有目的的。但要是你不赞美她,她会认为你太没绅士风度了;假如你把气氛控制得很浪漫,你就一定是情场老手。如果不是,那你根本还不够成熟。如果你常常去找她,她会觉得烦腻;但是如果你不去找她,她会责备你薄情寡义。如果说你吃醋,她会说你心胸狭窄;可是如果你完全不吃醋,她又会认为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果你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照顾她,那你这人缺乏教养;要是你小心照顾她,她又会说这是男人的花招。如果你飞快地吻她一下,她会说你这人很冷漠;如果你吻得太多,她会大叫说你吃豆腐。你若是多看了某个女人两眼,她会指责你到处对女人调情。如果是其他男人盯着她看,她会说他们只是欣赏而已。在女人如此复杂的天罗地网中,男人不得不每天变坏一点点。坏到一定境界,他就坏得极有味道,坏得令人心动。坏出来的境界,是男性世界给女人预备的毒药。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女要男坏,男人们巴不得撒开了坏。
王雪琴想,他妈的狗屁文章,纯粹是为男人的偷情辩护。偷情是一种无法预料结局的猥琐游戏。在这种猥琐的游戏中,高尚的将变成卑贱的,理性的奖变成疯狂的,美好的将变成丑陋的。她没想到的是,李东阳会为了一个年青的女人,变得这个固执,这么铁石心肠,像一头强牛一样拉不回来了。男人们一旦遇到了这种事,为什么就这么的没有一点理智,好端端的家庭,艰辛经营多年的家庭可以不要了。历尽千难万险,相与以沫十几年的妻子可以不要了,爱的结晶女儿可以不要了。
王雪琴又想到自己一个做生意的女友姜莉。她能在生意声上呼风唤雨,驰骋商场而自己家里的后院则起了狼烟。别的女人却跑到家里来做起了自家老公的无本生意,把她们的老公弄到了香艳的石榴裙下,做了裙下之臣。她在为生意打拼的同时,又得分出更大的精力开展家庭保卫战。结果可想而知,把家庭弄得一塌糊涂。姜莉开着一家很有规模的服装公司,她的男人却与自家公司的一个年轻员工搅到了一起,在外面为年轻女人买房买车还生不儿子。姜莉气不过,与老公大闹了一场,索性离了婚,家产也分为两半,结果元气大伤,生意越做越不顺利了。
姜莉黑着两个眼圈,一副受尽煎熬的样子来向她受苦。王雪琴给她端了杯热茶,开导说:“不要老想不顺心的事,女人要爱护自己,珍惜自己,建设自己,等会儿我忙完了手头的事,陪你去做美容,然后去练瑜伽,好不好?”
姜莉有气无力地说:“你没有想到这样霉心的事,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雪琴说:“我如果遇到这样的事,首先,绝不会像你这样到处嚷嚷,到处诉苦,弄得满天下人都知道。”
姜莉说:“他背叛了我,还说不得?”
王雪琴说:“什么背叛啦,道义啦,没有感情的婚姻啦,文人才玩这些字眼儿,酸气,不管用。我们女人,用你们生意人的话说,夫妻就是经济实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想办法保护好这个家,保卫你们的血汗钱。”
说到钱,姜莉就心痛不已:“唉,我辛辛苦苦十多年挣脱下的钱,就这样活生生地给掰去一半。”
王雪琴说:“你看看,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姜莉苦笑道:“别的女人已攻占了我的城池,我还能忍下吗?你遇到这样的事试试看。”
姜莉又羡慕地说:“小琴,还是你好,你们家老李听话,不起外心。你是怎么把他摆弄得服服帖帖的?”
王雪琴说:“现在的男人呐,吃不得饱饭,钱一多,心思也跟着坏。饱暖思淫欲。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们家没钱,所以没有女人看得上。现在的年轻女人,他妈的正经事儿干不了,看见一个男人有车开,有几个钱在兜里撑着,就以为是个总,脑壳肿咧。这种女人,嫩笋子看得上,老树娅也不嫌。犯贱。所以你要把钱控制好,得让男人有点饥饿感。如果犯了错误,既要给耳光,还要塞糖吃,千万不要嚷到外面去。女人要明白,男人的坏毛病有些时候也是女人掼出来的。”
王雪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大火却悄悄地烧到了无钱无势的自己老公身上,把李东阳烧得面目全非,而且楞是一门心思要往火炕里跳。中饭、晚饭王雪琴都没有心思做了,她就直楞楞地躺到了现在只属于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晚上,李东阳饿不过,悄悄出了门找离花花很远的一家餐馆坐下来,等服务员送菜的时间,他望了望来餐馆亲亲热热吃饭的男女,就猜这一对是不是夫妻。如果说一同去酒吧里的对对男女不可能是夫妻的话,那么在餐馆里一起用餐的男女,关系要比酒吧里的更复杂。作家的习惯,让他产生了观察这些男男女女的兴趣,家庭的不快也淡了些。
坐在他旁边的一对中年男女,边吃边说笑着。男人把酒用接吻的方式喂到女人口里,女人就妩媚地咯咯笑。男人就给女人讲笑话:一个93岁的高龄男人娶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妻子。结婚不久,他去拜访一个医生,兴奋地透露,他们快要有孩子了。医生听了,感到很惊讶,我可以你说一个故事,医生说,有一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出去打猎,他没有带猎枪,而是带了一把雨伞。突然一头狮子向他扑来,他用雨伞对准狮子。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头狮子当场倒在地上死了。这不可能!老男人叫了起来,肯定是有人从旁边开的枪。正是,医生说。
女人听后倒在男人身上大笑。女人又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腹突然用小拳打了男人,说:“哎呀,你太坏了,这是在说我呢。”
李东阳也好笑了,又是一对偷情的男女,食色,性也。人生莫不是这样。
服务员给他上了菜,二瓶啤酒。餐厅里又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客人,李东阳边品酒边无聊地观察。
有一对年轻人,女的挽着男的手臂,看打扮似乎是一对恋人。他们有说有笑地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肩并肩地坐下来。除了正餐,他们还点了两杯价格不菲看上去极其漂亮的饮料。二人总是我盯着你你盯着我,似乎桌上的不是饭菜,他们的眼里才有饭菜。他们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也很小很细腻像潺潺流水静静地滑过小溪。偶尔,女孩还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说到尽兴处,还会亲昵地互相喂对方一口。
李东阳看了,又像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与王雪琴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情景,一股像灌了蜜糖一样的幸福感涌上心头,是自己不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向王雪琴承认错误。
临到结账时,女孩刚把账单拿到面前,男孩便立即将账单拿过去了。恋爱中的男人都愿意付钱。出门时,男孩帮女孩披上外衣,还细心地替她逐一扣上钮扣,女孩很满意地享受着男孩的服务。
“先生,您好;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预订过位子吗?”服务员的招呼声,把李东阳的目光吸引到一个穿着考究修饰体面的中年男人身上。
又多了一个与自己一样的落寞男人,李东阳这么想。
“两个,上午电话预订的。”
原来是来会情人的。服务员把男人领到离李东阳不远的靠墙角落坐下。男人点上一根烟。静静地抽着。大约一刻钟光景,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随着服务员的指引,坐到男人的对面。为什么不一起来呢?他们应该是从两个不同的地方来的吧,预订那么不起眼的座位,可能是怕被熟人撞见吧。如果猜得没错,他们是一对婚外情人。二人要了一瓶红酒,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酒当然是男人要的,菜则是年轻女人点的。年轻女人为那个中年男人斟上酒,男人顺势在她的手上摸了一下,女人冲着他暧昧地笑笑。随后,二人窃窃私语,年轻女人时而妩媚地看着男人调笑,时而伸手拍打一下中年男人。
李东阳突然想起了花花,他还没有同花花在这种场合享受一下,就被王雪琴发现了端倪,自己找情人也没有这对男女这么洒脱了。李东阳有些怨天忧人了。
突然中年男人的手机响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电话号码,面部